沈淮鹤这样说,隔着那几株桃花枝,眸光清正。
“好,那本宫问你,”江烬霜认真地看他,“三年前关于睿阳王一案的卷宗,为何是空白的?”
此言一出,沈淮鹤的眸光晃了晃。
江烬霜仍是看着他,眼神不闪不避。
有桃花落在男人鞋边。
许久。
沈淮鹤声音稍凉:“所以殿下千辛万苦设下此局,不惜生死一线,是为了翻看大理寺关于睿阳王的卷宗,对么?”
他不答反问。
对上沈淮鹤那双微冷的视线,江烬霜点了点头:“是。”
漂亮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沈淮鹤语气冷沉:“殿下可知,没有陛下旨意,随意私查过往案件是杀头之罪。”
江烬霜闻言,却只是扬了扬眉骨:“沈淮鹤,你早就猜到本宫的目的了,不是吗?”
沈淮鹤沉眸不答。
江烬霜轻笑一声:“那刺客是我安排的,待那刺客逃走之后,我让人找了一具尸体来顶罪。”
“以你的敏锐程度,绝不可能不查探刺客的尸身就草率埋了。”
“你之所以埋掉尸体,只不过是默许了我的做法。”
说到这里,江烬霜微微挑眉:“少卿大人,您有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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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看着面前的沈淮鹤,江烬霜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退。
她认真地看着他,缓缓道:“沈淮鹤,我想要一个答案。”
桃花翻飞,又碾入尘泥。
“若是结果不如你意,你待如何?”
“我只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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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内。
司宁坐在主位一侧,笑着面向一旁的男人。
裴度一袭红衣,周正端方。
“刚刚看首辅大人不小心烫伤了手,可还有事?”司宁笑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