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鸨母听到这话,更是愣住了。
她下意识地看了陆枭一眼,随即忙道:“哎哟公主殿下您别开玩笑了,我们家苏袖公子何德何能让您为他赎身呐!”
江烬霜也只是笑笑:“妈妈您说个价吧,苏袖我带走了。”
“这……”鸨母瞪大了眼睛,慌张又茫然地看了一眼苏袖,“殿下,您……”
下一秒。
还不等听清鸨母再说什么,一个力道握住江烬霜的手腕:“殿下,微臣有事启禀。”
说着,她便被裴度扯着离开了人群。
南风馆外。
这里已经被都察院围得个水泄不通了。
有过路的百姓好奇在这里驻足观察,立刻就会被官兵赶走。
江烬霜被裴度带到馆外。
“裴大人,”江烬霜皱眉甩开裴度的手,语气微冷,“您想说什么?”
男人今夜穿了一身青袍,暖黄色的珠光掩映,勾勒出男人清越迢迢的身形。
正是长安盛春,长安街各处的桃花开遍,花瓣纷飞。
有轻软的花瓣落在男人宽厚的肩头。
让人无端嫉妒起那花瓣来。
即便是现在,江烬霜也在赞叹自己的眼光。
多年前的裴度虽然清冷俊美,放在美男堆里也算出挑,但到底没到那风华绝代,鹤立鸡群的地步。
而三年流光匆匆,就连岁月都对他格外优待。
他衣袖舒展,站在灯火阑珊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美得让人不敢亵渎。
——如果不是亲历,江烬霜甚至觉得,裴度这种人,大概生来便是没有欲望的谪仙人。
男人的眼睛黑白分明,五官精致立体,宛若神明雕刻。
只不过眉眼过于冷凉了些,缓缓落在江烬霜身上。
他也只是看着她,半晌才哑声:“殿下今日去府上找我,所为何事?”
莫名其妙的,怎么问这种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