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他又是用什么资格来指责她?
“首辅大人芝兰玉树,高风亮节,想必是不愿与我这种恶人共处的,”江烬霜起身,眸光更冷,“所以首辅大人,明日的接迎,您不必去了吧。”
说完,江烬霜没再看裴度一眼,转身离开。
江烬霜发现,褪去对裴度的那层似是而非的“爱慕”,她其实是很受不了他的淡冷无趣,刻板内敛的。
果然,她跟裴度,从来都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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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府的路上,春桃着急忙慌地前来禀报。
“殿下,司宁先生好像、好像病情加重了!”
江烬霜闻言,想也不想,转身朝着永安府奔去!
永安府。
京城无数名医大夫,还有那皇宫圣手,皆站在寝殿外,面露难色。
司北桓脸色阴沉,在院外来回踱步!
有太医从里面出来,司北桓沉声问:“我儿怎么样了?”
太医为难道:“司宁先生患心疾已久,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江烬霜赶来的时候,永安府的小厮都来不及通传,她便风风火火地来到庭院外。
“司伯伯,”江烬霜皱眉冷色,“司宁他现在如何了?”
司北桓眉头紧皱:“今日一早司宁突发心疾,吃了药也不见效,刚刚太医给施了针,脸色才好一些。”
江烬霜微微抿唇,她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间:“我能进去看看吗?”
“殿下留步,司宁先生病情如今刚刚好些,不宜见客。”一旁的太医赶忙阻止。
江烬霜攥了攥手指,眼睫轻颤。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声响。
千尧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他朝着司北桓抱拳行礼:“老爷,大人想让殿下进去。”
司北桓闻言,眉头紧皱,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烬霜。
随即他摆了摆手,没再说什么。
千尧会意,带着江烬霜进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