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耀东沉默两秒:
“……哎哟,我的脑袋好痛!”
祝墨往后靠着椅背:
“别演。我根本不在意他。”
他都不承认身体里流着的另一半血脉,又怎么会在乎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梁耀东见他是真不在意,才大咧咧地八卦道:
“那小子前两年是不是来你们家讨钱来着?非说你们拿了他爸的遗产,呵呵,他爸留的那点钱连债都不够还,还遗产?真够不要脸的!”
“嗯,他和他妈在国外生活一段时间,把钱都用光了,就剩国内一套房子,便搬了回来,过得不太顺利。”
岂止是不太顺利?
应该说是穷困潦倒!
赵芹自小被娇生惯养,结婚后又一直靠着沈学成生活,完全没有赚钱能力。
在监狱三年,更是把她性情变得古怪刻薄,难以与人相处。
后来她和母亲儿子搬到国外,也不工作,整天酗酒,挥霍母亲手里那点财产。
很快,她母亲被气得病倒、去世。
她也无力支撑生活,带着儿子搬回国内,打零散工赚钱度日。
沈宇也被养成了个愤世嫉俗的性子,据说成绩很差,成天打架斗殴、怨天怨地,竟然还厚颜无耻地认为祝闻祝墨母子抢走了他爸的财产,才导致他家过成这样!
他跑来祝家闹了几次,祝闻没让他进门,他就故意守在祝家附近。
有几次是被警察带走,也有两次是被他的邻居周然劝走。
祝墨就是这样认识的周然。
不过在他看来,能和沈宇那种认不清现实的蠢货混在一起的人,也不会是什么聪明人。
能记得,还要多亏他记忆力好。
随后祝墨和梁耀东没再提起这半路的小插曲。
两人抵达祝家——
如今祝家搬离了九景台,搬到了郊区山上,整个山头都是祝家的范围。
从山脚下的黑色雕花铁门打开,银灰色的公路一路蜿蜒盘旋而上。
两侧林深叶茂、郁郁葱葱,偶尔还能看到松鼠窜过。
再往上,能听到流水鸣泉、鸟儿啁啾。
然后,就能看到成片的白色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