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取证结束的警察表示想要和孩子沟通沟通。
“比起所里,我们觉得在家里这种更温和没有攻击性的地方更好。”
祝闻环顾一周:
“这里?”
温和?没有攻击性?
两位警察微怔:
“……抱歉,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这两位警察都是有点年纪,当了父母的人,自然见不得这样小的孩子被虐待,对沈墨是既怜惜又同情,对沈学成赵芹则是鄙夷且厌恶。
谁知,沈墨却说:
“我可以。”
祝闻看向他。
警察们也看向他。
沈学成和赵芹也意外地看向他。
沈墨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地说:
“妈妈,我可以。”
祝闻一怔,随后笑了:
“好。”
于是决定,口供就在客厅做。
屏退了旁人,客厅里只剩下祝闻、沈墨、警察们,以及沈学成和赵芹。
没错,这夫妻俩也在。
虽然警察说只要沈墨愿意,就可以把他们俩请出去。
一般来说,隔绝掉虐待的危险源,受过伤的孩子才敢说出真相。
然而,沈墨再次说了不。
他要沈学成和赵芹留下来。
在警察问他在家里是否遭到生父和继母的虐待时,他浑然不惧地在沈学成赵芹的注视下,缓慢清晰说出他的经历——
从沈墨有记忆起,挨骂、罚跪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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