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顿了下,脸上还是略带不赞同,他从我身后伸手用他手中的一张工卡刷开了第二扇门。
我余光还瞥见工卡的塑料保护袋上还沾着一点黑褐的血渍。我怀疑是地上那群人找到的,被安室检查完尸体后‘顺手牵羊’了。
我环视一圈,径直走向液氮柜和冷冻库。解压拉开阀门后,我非常意外地看到一丝丝白色的冷气从里面溢出又融化开来。
“储存库用的是另外的电源?”我问安室。
安室眉头微蹙:“不……我们在地下室没看到另外打开的电闸。”
“那就是直接接入了其他家的电线线路……”我紧了紧我的领口,“那电费账单得莫名其妙多了多少钱啊?”
安室幽幽地说:“可能以为迪士尼建家里了吧……”
“带动加州旅游业,功德无量。”我随口道。
我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新的橡胶手套——很意外,它还没有老化破碎——我戴上手套,将里面存储的样本随意的塞进旁边的保温袋里。
安室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接着去搜查其他房间了。意味不明。
我发短讯给黑泽:
【这里监控还有用吗?】
黑泽回复得很快:
【我把机子里磁片也取走了,理论上不会留下之后的监控录像。】
我合上手机,拖行着这一袋样品掠过凌乱的椅子、桌脚、破碎的玻璃,最后停在宾加面前。
“样品们。任务完成,我下班了。”我对他说道。
宾加拉开拉链看了一眼,看他表情可以说是相当满意:“o·k。我们走吧。”
……
凌晨两点。
市区仍旧华灯璀璨。
我的眼神倒是璀璨不起来了。
我和黑泽坐在放映机前,我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黑泽调整好机器点了播放。
他刚刚非常精准地挑出那张准备播放的磁片,我远远地看了眼磁片外壳标签写着的日期:1991212-22。
这是上一任朗姆被宰了的日期吗?
不知道是设备有问题,还是磁盘刻录时出了问题,视频声音的噪音很大。
我去厕所洗了把脸,坐下看了一阵后发现这恐怕是关红英下定决心和开始策划杀死朗姆的那天。
……
关红英站在实验室b里,她还是那身白大褂,里面的内搭换成了一件高领墨绿色打底衫,脚踩黑色酒瓶跟单鞋。
关红英正和一个半秃顶的中年男人争论着什么,他们说着英语夹着一点法语,我听得很吃力。
那秃顶的中年男人体型略胖。长相在我最近见过的男男女女对比下略显猥琐,特别是配合上他那颐指气使的表情动作,更是让人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