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嫉妒愤怒已经消了七八分,口中讷讷的,“她怎么生得这副样子?”
虽然叫人放心,但岂不是折辱了哥哥?
当下消散的怒火又聚拢了几分,她望向对面那气度风雅的青年。
“哥哥看上她什么了?要样貌没样貌,要名声没名声,简直比最蠢笨的婢女还不如!”
微生洵却说,“以后她嫁进微生家,就是你的嫂嫂,这种话不许再说。”
少女气得瞪大了眼睛,她憋在心底多年的情意似开了闸。
想要一股脑的全倾泻出来,“难道哥哥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竟要挑选这么一个粗鄙的女人做妻子!”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了,“不就是微生家的少夫人,我也可……”
“阿采!”
微生洵的脸已经彻底黑了,他没想到对方真敢说出这些有悖伦常的混账话。
一时间语气也重了几分,“今日我就当没听到你胡言乱语,但没有下一次。
要么你就安心当好微生家的二小姐,要么,你就从府里头搬出去。”
微生采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疾言厉色,当真不敢再说。
可心里的委屈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微生洵却没有心软的意思,“去清心堂禁足七日,抄写佛经冷静冷静。”
其实这并不是多严重的惩罚,只是小惩大诫,依旧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但对于被娇惯宠溺长大的微生采来说,却是莫大的屈辱。
她哭得梨花带雨,瞪了他一眼,咬着牙跑出了别院。
少女离开后,樊升走进来。
看了看青年神色,小心地试探说,“二小姐舍不得和公子生气,最多哭一会儿l就好了。要不,属下待会儿l去帮公子递两句软话?”
“不用。”
他对阿采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将她当妹妹娇纵,微生家也不缺那点儿l财力供她消磨挥霍。
但她需得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微生家的名声绝不能因为她染上瑕疵。
刻刀上的木屑落在青年手背上,又被他不在意地拂去。
微生洵神色悠闲,好像刚刚那些眼泪并没有影响他似的,“让她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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