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衔月磨磨唧唧地趴上去,勾住他的脖子,还气呼呼地,“你真会给人起外号。”
“我说的不对吗?你明天去学校问问你同学,有动不动就撒泼打滚让爸爸背的没?我们家还是六楼,真狠心啊坏东西。我的膝盖迟早为你而伤……”
沉衔月急的两只手都伸过去捂他的嘴,“别贫了,话真多,烦人。”
掌心是他溢出的热气,唇瓣开开合合的似乎还有话要说,可沉衔月就是不松手。
沉衔月看他转身开始下楼,十分不解,“你干嘛?干嘛回去啊?”
她忘了她还捂着他的嘴,直到一抹湿意触到了她手心,这才惊慌地拿开。
沉秩大口大口地喘了两口气,“书包还在下面呢。刚刚忘记叫你背上了。”
“啊?”沉衔月愣愣的,回想起来背后轻松的不可思议,确实是那么回事。
两个都自诩是聪明人,谁能想到把那么大一书包都忘了。
她趴在他背上,笑声越来越憋不住。
沉秩也笑了起来,抬手在她小腿上轻轻拍了几下,“坏东西,你是不是存心想折磨我。看我跑来跑去,心里高兴。”
“污蔑好人!我也是真忘了的。老沉,你冤枉我!”
“嗯嗯。勉强相信你一次吧。”沉秩点头应和。
到楼下捡到书包后,沉衔月把书包背在身上,他蹲下身叫沉衔月上来,她不知是真心疼他还是又有别的主意了,又不肯让他背她了。
沉秩重新拿过她书包背在肩上,左手牵着她,一前一后朝六楼走去。
沉衔月抓着他的手,一会捏紧,一会放松,一会手指在他宽大的掌心挠来挠去,一会又十指相扣,总之花样多着呢。
晚上楼道里静悄悄的,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沉衔月控制着音量小声和沉秩说学校里的趣事,讲到八卦不好意思的地方,就拽着他停下,趴到他耳边鬼鬼祟祟地嚼。
无非是哪个和哪个在一起了,谁和谁又又又分手了,他们还竟然这样那样过,哪个老师和哪个老师有绯闻之类的。
沉秩也十分配合的在讲到重点的时候,适宜地发出几声惊叹或者疑问,引得她小嘴叭叭的继续往下讲。
等到了家,讲累了的沉衔月就躺在沙发上,看会电视等沉秩把饭做好。
做饭的沉秩是十分有魅力的,沉衔月如果不累一定会趴在门边欣赏他做饭的全过程,看他条理分明地切菜布菜,慢条斯理地开火、倒油,有时为了给她表演,还会特意颠个锅,菜在空中翻个半圈在落回锅里。
根据菜叶掉出的数量,她会给沉秩打分,八到十分不等,多数是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