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掌事屈身:“县主,这飞钱怕不是烟娘给的。”
“是赵家。”
偌大的陵阳城,能一手就是十万银的,除了
家中遍地是黄金的赵家,再也数不出第二户人家了。
“这么说,顾鸿胪并未守口如瓶。”
清妧轻轻一笑,拿起飞钱放在手心掂着玩。
“皇后或许不会多问,可赵尚书却是个谨慎性子,三舅不可能瞒得住。再说,他若瞒住了,我又哪里来的十万银?”
卢掌事失笑。
“县主,银钱是个好东西,可顾鸿胪说出是您将宁州学子买卖试题的消息透给他,又让他透给皇后,岂非是叫皇后和赵家知道您是个聪慧的?”
“让她们知道本县主不愚笨难道不好吗?”
县主聪慧过人的事自是不可能瞒一世,可殿下的意思是能瞒一时算一时,否则叫那些殿下们知道,恐成麻烦。
可这话她不能说。
“澜娘子,皇后回宫了吗?”
“回县主,皇后未曾回宫,但赵尚书已回朝。”
“是陛下不曾宣召?”
“陛下着皇后去弘元寺原是为了给先太后诵经,如今一月未到,陛下不好改口,想来皇后回宫,还要等到除夕。”
“嗯。”
如今距除夕还有十来日,在此之前,卿流景会来吗?
“澜娘子,怡红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澜娘子抬眸,眼底带着不容错认的冷冽:“若县主问得是殿下会不会来陵阳,那县主可能要失望了。”
“为何?”
“先前殿下能来陵阳,全托福于二皇子,可如今,韩王身体抱恙,命大皇子监国,大皇子向来厌恶殿下,若殿下敢离开东都半步,定
然性命不保!”
清妧笑笑,未再多问。
卿流景奸诈狡猾,如何能为取信于她,而陷自己于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