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还说,陛下此举不仅有损贤明,更易动摇国本,所以无论是为了家还是为了国,贵家们都需联合,共抗陛下。”
“荒谬!”韩杜衡怒骂,“陛下乃是溱国之君,天下之主,我等身为臣子可以力谏,却不能抗击,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易章伏首:“韩大人说得极是,是下官鬼迷心窍,才听信了王大人的鬼话,去撺掇学子们到皇城前逼迫陛下。
下官该死,求韩大人治罪。”
“学子大闹皇城,是受你指使?”
“下官熟读礼仪,颇有才名,故而天下学子多愿意听下官说话。”
“好一个熟读礼仪!只怕你的礼仪全读进狗肚子了!”骂罢,韩杜衡侧首,“王尚书,易大人的话是不是真?”
“当然不是!”王怀瑾立答,而后怒问
,“易御史,本官从未怂恿过你,若无证据,你休要污蔑本官!”
话,王怀瑾当然说过,他敢不认,是因为那一日房中除却他和易章再无旁人,所以,只要他不认,易章奈他不得!
然,易章勾唇:“韩大人,下官有人证。”
“谁?”
“荥阳郑泽郎,弘农杨五郎,河东裴九郎。”
皇城前,人群里,三个被点到名的贵家郎君缓步走上高台,朝皇帝恭敬伏首:“学生叩见溱帝。”
“平身。”
“谢溱帝。”
三人起身,郑泽向韩杜衡拱手:“韩大人,王尚书探望易御史的那一日,学生三人就在易御史卧房的隔间。”
“你们为何在隔间?”
“隔间是书房,易大人请学生们暂避,但因只隔了一墙,所以王大人和易大人的谈话,学生们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易御史的供词是真还是假?”
“真。”
这话一出,韩杜衡立刻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敲:“哐——”
“王尚书,有荥阳郑泽、弘农杨五、河东裴九三人为证,你难道还要狡辩,说易御史污蔑你吗?!”
“……”王怀瑾微顿,随即“扑通”一声跪下,哭嚎,“陛下,老臣不想的,全是谢大人逼迫老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