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线头开了,觉得再缝回去麻烦就直接剪掉了。”
“……”
“……”
……
楚拓与贺小禾的交谈声通过扩音器在客厅回荡,楚一宴从后抱住楚拓,一手扯断楚拓衣领处那颗摇摇欲坠脱了线的纽扣。
楚拓盯着对方掌心里的纽扣出神:“你在我所有衣服上都装了?”
楚一宴拿来手机:“你想听哪一天的?”
“……”
楚一宴跳过了全是电磁嘈杂音的那一段,直接拉到楚拓最后一句“是个大麻烦”上:“如果可以,我还是很想听听你们中间说了些什么。”楚一宴淡淡道,“关于我的。”
楚拓能清楚感觉到囚禁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在逐渐使力,有种妄图把他的胸骨勒断的决绝。
楚拓抢过手机,拉回进度条,正好到了贺小禾说的那句——“你们这样做真的对吗?”
——一道在监视里戛然而止,没有后续的问题。
楚一宴眯了眯眼睛,脑袋轻轻搁在楚拓肩上,凑近耳朵,一副为了能更好听清楚拓解释的姿势。
嘈杂难听的电流声切断,变成了与楚拓面对面的倾听。
楚拓徐徐道:“对和错两个字,太单薄了。评判对错的标准是什么呢?每个人站的面不一样,得出来的结果不尽相同。”
“我和小宴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待在我家的那段时间里,对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假的。甚至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真实身份是什么,真实姓名叫什么。”
“他既然记起了一切,我为什么不刨根问到底?”
“不行的,物极必反,有些事情是不能去绞尽脑汁的。看得太清未也必是件好事。”楚拓扭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有神,他笨拙的朝楚一宴唇上落吻,脸颊染上红晕,起起伏伏的语气像是诉说着动听情话,“所以我愿意,愿意我的眼睛被他蒙上纱。”
熟悉的花香味充斥口腔,楚拓被反吻得喘不上气,他艰难地打断楚一宴:“我还没说完呢。”
“我和小禾说的大麻烦,是……”楚拓不好意思地看向吃完两餐正一脸餍足的肉罐头,“肉罐头毕竟是猫猫,要是哪天给房东太太发现了肯定会被赶走,太危险了,提防它不被人发现是个不小的麻烦。”
听见自己名字的肉罐头懒洋洋地“喵”了一声。
楚一宴问楚拓:“如果当时我挑的是一杯掺毒的酒,把你害死了,你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