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就这几句话,就没有别的新颖的话了?”
“你还想让我说些什么?你都已经做出这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了,你还想让我好好的和你说什么话?此刻我若是能冷静下来说些什么,那恐怕我跟你一样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吧。”季盛年觉得自己气得胸口生疼。
“那些视频你怎么来的?”他又说。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吗?”她双手撑在床上,睥睨他。
季盛年先是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再是疑惑不解,他迟疑半分:“你该不会监控?”
季柚珈没有说话,只是单纯的微笑。
季盛年得到了明确的肯定,不可置信地捂住脑袋。
他想要离开,离开这间狭窄压抑的房间,他感觉自己快要濒临窒息了。
季柚珈眼疾手快拦在他的身前。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地后退几步,身体下意识做出防御的动作。
季柚珈自然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她如同黑暗中一条冰冷的巨蛇,朝他吐着鲜红的蛇信子,蛇信子同她的体温一样,一样的冰凉,粘腻的划过他的肌肤,引起他一阵战栗,他被逼得连连后退。
要说他打不过季柚珈吗?
不。
事实上对抗季柚珈的力气他绰绰有余。
但不知为何,每每对上她,他的心底总怀揣着不安和怯懦。
他认为也许这是其他人所说的“血脉压制”。
可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到底是为何。
——是害怕、恐惧。
他在害怕季柚珈。
心里的恐惧是抵抗不了的。
他被逼到了角落,抵上了那个破旧的桌子。
季柚珈莞尔一笑:“我劝你最好不要出去。”
“凭什么?”他紧皱眉头。
“如果你想当场观赏你爸妈的活春宫的话,出去我也不会拦你。”她伸出手,绕过他,点开电脑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