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来之不易,有大用处,她得好生收着。
陆淮舟唇齿间溢出一丝笑,“难得听你说‘高调’二字,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我怕。”
陆淮舟:“怕什么?”
“怕权势,怕丢了性命。”
男人捏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像是在说他出箭的事啊?
“怕你还敢来?”
关月用余光撇着首位之人,似有所感,“总得来看看,自己要嫁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淮舟抬起眼皮,落在旋转的舞女身上,酒杯磕在桌面,碰出一声响,“你会知道的。”
酒过三巡,诗作数首。
赵乾示意众人停下来,遣散舞女,扬声道,“今夜月色正好,人间正逢美事,诸位赏花赏月想必也有些倦怠了。这次,我们来赏人。”
院内顿时安静下来,纷纷顾盼,不知所以。
赏……人?
赵乾扫过众人的脸,笑着拍拍手。
立马就有丫鬟带着一美妇上到圆台。
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面容生得大气,五官精致,衣裳华丽。
只是面色不佳。
她看向信王的眼底有害怕,有憎恨,有局促。
而信王丝毫不介意她的情绪,依旧笑意盈盈,仿佛在欣赏一件器物。
有门客认出她来了,窃窃私语。
“这不是王爷的侍妾吗?”
“我瞧着也是,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
赵乾看够了美妇,又是一挥手,“人呢,还不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