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倒是乖觉。”
良妃叹了口气,开口,意有所指,“原本和信王有婚约的不是你,不过……”
她顿了顿,又道,“算了,你现在既作为准王妃,行事言语自该有度,不要丢了天家颜面。”
“娘娘说的,臣女谨记。”
“信王偶尔虽有些胡来,但本性不坏,你该劝解的要劝解。”
关月笑了笑,态度很谦虚,但没应声。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本性不坏四个字能这么用。
良妃看她一直不作声,于是试探道,“你的情况本宫也清楚,生母帮不上什么忙,景夫人又精明能干,想来,你在景家应该也有很多委屈吧?”
“娘娘……”
关月喊了句称谓,却没有下文。
搭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卷着衣袖,垂首,小小一团坐在那里,一看便知是受了欺负的模样。
不必用言语表述。
良妃嘴角勾起。
高门府邸的事她见得多了,十有八九都是如此。
关家,自然也免不了俗。
良妃不逼迫她非要说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转换了语调,关切道,“但你放心,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有什么委屈,尽管和本宫说,本宫会替你做主,定不叫旁人委屈了你。”
关月突然抬头,眼底有不易察觉的希冀,“娘娘说得可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良妃笑道。
关月又问,“什么都能说?”
“什么都能说。”
良妃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还以为她会说些什么,结果等了半晌还未有下文。
于是道,“不着急,你若愿意,随时都可以说。”
“多谢娘娘。”
她见关月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姿态似乎比刚进来时放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