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他昨天醒来,给大家安排北上逃难的路线、计划里都能看出来,他完全不屑占家里任何人的便宜了。
并且最重要的是,他现在看他们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骨子里的嫌弃。
那种读书人对泥腿子的看不起。
正想着,三哥低沉冰冷的声音将他拉回眼前。
“你看到什么了,别撒谎,你骗不过我。”
司少珩现在看他眼神,就像在看个死人,这让司三郎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程若安也惊了。
不是,大兄弟,你这眼神,你不会是想噶了你这便宜四弟吧?!
古代杀人不犯法吗?
你以后还要考科举的啊喂!
“司少珩……”程若安死死拽着司少珩,嗫喏着,“你冷静些。”
扑通。
她话音刚落,余光就看见司四郎直接跪下了。
“我在街上没看到你们的驴车,我问了人,说没见着有驴车拉粮食往城门走,我就折返回来看车轱辘印子了。
今天县城街上人少也没车,我顺着米铺仓库出来的几个车轱辘印子找,也就刚刚才找到这里的。
三哥,我没撒谎,我就看到你和三嫂在这里睡着了。
虽然我诧异你们拉走的米袋都不见了,但我没看见它怎么不见的,我发誓!”
说着司四郎就举起三根三根手指,“我要是有半句谎话,就让我和媳妇儿、还有我家四妞一家三口不得好死!”
他属实很好奇。
三哥三嫂睡得这样安稳,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显然不是被人打劫抢走了一板车的粮食。
这个死胡同里也没有其他搬运重物或者藏匿重物的痕迹,那粮食呢?
司四郎说完,司少珩也没开口,此时空气都死一般的寂静了。
整个氛围紧张感十足。
程若安紧紧咬着唇瓣,没有开口劝。
虽然司少珩的想法可能很危险,但是这种时候,她当不了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