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好一会,我才重见光明。
我知道这种情况,叫体位性低血压,大概就是,快速站立时,血压明显下降,会出现头晕,黑蒙,晕厥等不适。
通俗一点说,就是站起来速度太快了,血压没跟上来,导致两眼发黑。
之前我就有种这种状况,但还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症状明显。
我猜,是因为最近流血太多,气血不足了。
我赶紧上网搜寻了各种补血补气的食物,除去不爱吃的,挑了几样,备了一些,想起来就吃点。
同时,像起身这样的动作,我都尽量缓慢一些做,倒是没有再出现那种情况了,我也就放下了心。
放完五一小长假,五月中旬,就要期中考试了。
又一次的考试月,要开始准备了。
原本打算去健身房的,现下也没有时间了,也只能等考完试再寻空了。
我再次和许星朗过起了那我顾不上他,他也管不到我的“神仙””日子,繁忙紧张但却很充实。
总算考完了最后一科,还没等我喘口气,学委又通知,我们这届要进行体测。
什么?说什么?体测?
我上大学以来,一步都没跑过,你跟我说要体测?
还是三天后就测,跟期中考试挨得这么近。
我为了考试熬过好几个大夜的身体还没修养过来啊,就要经受这样的摧残吗?
许星朗见我这一副要哭的表情,紧张问道:“怎么了?”
我欲哭无泪,“学校要体测,没人告诉我大学还要体测啊,还说是结业考试,体测结什么业啊,测完不还是要上体育课吗,苍天呐,大地啊。”
许星朗站在一旁憋着笑,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很难过,我要发泄。
我郁闷了很久,回去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原本打算考完试,去医院看看最近心脏总像针扎一样的疼是怎么回事
原本打算,去健身房再增强一下体魄。
现在好了,这些计划全部都要延期。
最最关键的是,我真的不想跑八百米。
许星朗却是一直在劝我,“别担心啦,我也体测过,咱们学校基本上测这一次就完事了,也不会那么残忍卡着不给过的。”
闻言,我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又瞬间熄灭。
过不过的都是次要的,我主要是不想挨累,跑步太累了,那几分钟太难熬了。
可我再怎么郁闷再怎么抗议,时间不会等我。
三天后的体测,如约而至。
当我看到那熟悉的粉笔划线时,死去的回忆突然攻击我。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中考考体育时立定跳远只跳了一米五五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