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朗低头笑了笑,“快回去吧,一会蛋糕该凉了,趁热吃。”
哎嘿,就喜欢你这股子善解人意的劲儿。
我像是得到了玉皇大帝的特赦令,如释重负,脚底下更像是抹了油,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挥手告别溜回了寝室,临走前还不忘说一句,“谢谢你的蛋糕。”
我再次一口气上了5楼,关上了寝室的门,整个人靠在了门上。
半分钟后,我回神,把蛋糕放在我的桌子上。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阳台。
许星朗还没走,甚至抬着头,精准地找到了我们寝室所在的窗户,向我挥了挥手。
许是我新配的眼镜太清楚,明明身处5楼,我却还是看清了他那在阳光下异常灿烂的笑容。
是的,我刚回来,太阳就从云层里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想转身往屋里冲,但我的理智让我留在了原地。
他都看见我了,不打声招呼就走不礼貌。
况且,我私心上也不是很想走,于是我停了下来,也招了招手。
见我挥了挥手,许星朗才转身离开。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想转身。
他似有所感,一边走,还一边回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离那么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阳台边的我。
许梨扔完垃圾回来了,见到桌子上的蛋糕,还调侃我,“男朋友送的?”
我从阳台走出来,苦笑着,“你别瞎说,我们不可能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有点落寞,有一搭没一搭地描着包装袋上的logo,
许梨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说的?”
“没有没有,是我自己想的。”我赶忙为他辩解道。
是我自卑敏感又玻璃心,是我想太多。
我叹了口气,超级沮丧地趴在了桌子上,闷闷道:“昨天我闹了那么一通,本来希望就小,这下咋还有可能了嘛。”
我话音刚落,江雪笙推门进来,情绪很激动,“哎我去,厕所又停水了,上个厕所跟开盲盒似的…”
话说了一半,见屋子里气氛有点低沉,她觉得不太对劲,止住话头走过来,视线在我和许梨之间扫射了一圈,确认低气压来源于我,微微俯身道:“宁哥你咋了?”
我刚想说没什么,就看见许梨拍了拍江雪笙的后背,对我说,“宁宁,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他昨天在电话里可没这么说过,你怎么会这么想?”
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