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收回了掐腰的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他头上那几搓毛,咳了一声,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妈,晚上吃啥?”
“现在是中午吕砚舟,你应该问午饭吃什么。”
“啊对,妈午饭吃什么……”
我默默拎起我的狼牙棒,淡定地摸了摸我那有些炸的头发,开始满屋子追他,
“你别以为叫妈妈我就会放过你!刚才训我很爽是不是?啊?我什么话都没说挨你一顿骂,本来你要替我出头是很感动的一个事,你那个嘴叭叭叭,非得叭叭……”
“你那玩意打身上很疼的!能不能对你哥温柔点,好歹换个毛绒玩具啊!”
“诶诶诶!我错了我错了!我让你骂回来行了吧!”
“别薅我头发!”
“妈!你管管她…轻点打!祖宗!”
我妈拎着铲子从厨房里出来,开门的声音让我们都下意识一顿。
随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了厨房门。
锁好。
……
干得漂亮。
*
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算事。
只是我俩打闹习惯了。
我也知道我哥是心疼我,但这也并不影响我因为他嘴贱想揍他。
狼牙棒只是用来吓唬他的,当我成功薅到他头发的那一刻,我便把它扔在一边了。
兄妹大战告一段落,我们俩很有默契地一起去洗手,帮我妈做饭。
吃饭的时候,我妈接到了一个电话。
此时,我刚夹了一坨蒜蓉粉丝到碗里慢慢吃,便闻声抬头,一边吃一边听着我妈讲电话。
“小渊啊,怎么了?”
小渊?
我回想了一下,我们都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名字里带渊,就是我妈送饭的那户人家的儿子,叫何渊。
可是高考结束后,他们家不就说不用再送饭了吗?
这都一个来月了,又打电话来是为什么?
我离我妈最近,她的手机音量还大,哪怕是听筒模式,我也能多少听到点。
但是平时都听不太清,这一次能听清的原因,大概是电话那头声音也很大吧。
我听着何渊鬼哭狼嚎的叫,“齐姨!我想吃你做的饭!呜呜我妈做饭实在是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