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印芸竹木讷接过,整齐叠好放进口袋。
忽然,鼻息飘入清新沁润的香水味,眼前一暗,江梦合握住她外套下摆的拉链,拉到下巴处,又仔细捋平掀开的衣领。
她恍惚,却听对方说。
“衣服穿好,别感冒了,早点回去。”
女人顿住,视线落在印芸竹的发顶,米色贝雷帽拢住发,让人联想到粉色柔软的猫耳朵。
于是又补充道:“这顶帽子,很适合你。”
“回见。”
直到那高挑的身影离开,印芸竹才回过神,像只受惊的兔子,来回摸索刚刚被碰过的地方。
或许江梦合的体贴斯文是刻进骨子的,她们刚发生过关系,恰到好处的关心也很正常。
对她而言难以启齿的一。夜。情,对方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江梦合以前……有过这种经验吗?比如对情。人体贴入微,照顾另一半像吃饭喝水简单。
思及此,印芸竹情绪微妙,心乱如麻。
一方面,江梦合的不介意减轻了她的负罪感,另一方面,多年来对待感情认真如一,只希望找到灵魂契合的另一半。
性和爱难以分开,她希望初次能让双方享受沉溺,而不是醉酒上头那般潦草。
如今愿望落空,印芸竹说不上什么滋味。正要离开,发现水池旁的遮瑕液还没拿走。
犹豫片刻,她还是偷偷塞进了口袋。
在卫生间磨蹭近半个小时,回到座位,影片播放到关键剧情。贝嘉丽专心致志,见她回来,询问:“怎么去这么久?”
“在走廊吹了会风,好多了,”印芸竹坐下,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左手,“那个人走了?”
“谁啊?”贝嘉丽身体前倾,望过来,“哦,可能有事吧。”
她没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看片,可印芸竹内心无法平复。
也对,她自己说要离开的。
掌心的汗洇湿纸巾,后半段她心不在焉。直到电影散场,她才意识到结束了。
“你还不舒服?”贝嘉丽起身,收拾附近的垃圾,见印芸竹晒蔫似的一动不动,主动凑过去试额头。
“也没发烧啊……”她嘟哝。
“可能昨天没睡好。”头顶灯光明晃晃,印芸竹眯了眯眼,慢腾腾起身。
“行吧,本来想去楼下逛逛,吃完饭再走呢,”贝嘉丽叹气,扶着她起身,“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