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屿从袖中掏出个蓝皮簿子,一脸正色地翻开。
翻至某页后,他屏息凝神地盯了半晌,然后把簿子一合。
“现下不宜养神,还是出行为好。”
?
所以他的册子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东西喂!
虞沛:“如果你是想回家,我就跟你一块儿去。”
沈仲屿笑着拒绝:“师妹方才又救了我一命,剩下的我自己来便是。”
“都说了与你一起!现在就去!”虞沛拧起眉,看着凶巴巴的,“怕什么,又不朝你讨赏钱。”
说罢,她抬腿就往楼下跑。
沈伯屹那些话老在她脑子里打转,苍蝇似的,赶都赶不走。
沈仲屿瞧着倒是没什么反应——跟没听见那些话一样。
可他越是平静,她反而越在意,更不想放他一个人去。
她都违背系统的指令救他了,总不能到一半就跑吧。
多不划算。
沈仲屿头回碰见这样肆意妄为的人,一时怔在了原地。
烛玉扫他一眼,忽道:“她便是这副性子,既拦不住,便由她去。”
沈仲屿移过视线。
早在云涟山时,他就与烛玉打过照面。
不过并不熟悉,也未曾细看。
直到眼下,他才仔细打量起身旁气度矜贵的少年。
他问:“烛道友和师妹以前就认识?”
不知怎的,烛玉听见他叫师妹就烦,好像又碰上个银阑似的。
但念及沛沛给过的警告,他只道:“不认识。”
沈仲屿了悟:“头回见是在云涟山?”
“嗯。”烛玉懒散应了声,“怎的?”
沈仲屿摇头,半晌又说:“如此看来,我倒还先一步认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