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酥麻从鳞片泛开,径直窜向腰眼。烛玉瞳仁一缩,圈着腰的手倏地收紧。
与此同时,他的双腿消失不见,换之以一条浅金龙尾,重重压在榻边。尾巴尖儿拖在地上,不算安分地摆动着。
此时,外面传来阵脚步声,又在他门前停下。
“烛道友?”是闻云鹤的声音。
烛玉停住,抬起汗涔涔的面庞:“何事。”
“噢……就是听见你屋里有声响,所以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无事。”烛玉应道,“弄掉了些东西。”
“这般么。”对相熟的人,闻云鹤常是别人说什么他便信什么,“那我就先走了。”
飞槎上布了结界,便是夜里也暖得很。但空气不畅,不免闷热。虞沛坐在尾巴上,浑身都觉凉快。
她一手搭住尾巴,去捉布在脊上的松软尾须。
掌心陷进尾须,软而蓬松,她不由得攥紧。
烛玉感觉自己像面团似的,被她随意揉搓着,指尖落在哪儿,便引起令他战栗不止的快意。
他强忍着那酥麻,看向门口映着的小小烛火。
闻云鹤与他离得远,不该听见这里的响动才是。
故此,他多问了句:“起得这般早,你要去哪儿?”
闻云鹤收回已迈出的一步,应他:“昨天虞师妹说有些话想与我说,我去找她。”
找她?
烛玉扫了眼怀里。
他要找的人,现下正跟条尾巴玩得不亦乐乎。
“现下才过卯时,你去找她做什么。”
天刚蒙蒙亮,能找着什么人。
闻云鹤如实解释:“先前在御灵宗,不到卯时就得起,已不算早了。”
“现下不是在什么御灵——嗯……”烛玉低哼,旋即躬伏了身,脊背如蓄力的弓。
半天没等到回应,闻云鹤疑道:“烛道友,睡回笼觉去了么?”
烛玉抬起潮红的眼,望向作乱的人——
虞沛没能抱起那条龙尾,指腹却托在腹甲上,顺着线条轻轻抚过。
快感如过电般,烛玉将前额抵在她的肩上,低声说:“沛沛——哈……等、等等。”
虞沛抬头:“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