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醉了,坐在一个随时都能把他吃掉的怪物怀里,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全身心都得到放松的愉悦。
那些束缚在他身上有关“自由”与“仇恨”的命题通通不见了。
他越笑越停不下来,笑的肩膀都在颤抖。
就这样吧。
被吃掉也没有关系。
裴伥笑够了,双眼无神地点燃了一根烟。
长发披散的怪物用力掐着他的腰,埋在他的脖子里不停地蹭来蹭去。
对方笔挺的鼻尖划过他的下巴,粗重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似乎急切又暴躁的在他身上寻找什么。
穿着黑西裤白衬衫的裴伥就这样坐在对方怀里一动不动。
而他身上那件洁白的衬衫早已被雨水打湿,在昏暗的光线中透出了里面的肉。色,衣服下摆还整齐地扎在裤子里,紧窄的腰线一路收紧到臀部,却有一只非人的手将后腰的布料抓出了褶皱。
他仰着头抽烟,看着白烟混在黑暗的空气里消失不见。
脖子上传来了濡。湿的感觉,对方正一下一下地舔着他的喉结。
那条非人的舌头又长又灵活,能钻进他的胸口。
裴伥眯起眼,从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之前没有感受到的低级快乐在此刻变成烧沸的热水包裹了他变得无力的身体。
对方一只手就抓住了他半个腰,巨大的身体差异让他像一个布娃娃被对方肆意地捏在手里。
他整个脖子都被对方又舔又吸,喝下的烈酒在此刻发酵成了药,裴伥眼尾泛红,一边抽烟,微眯的双眼泛着迷离。
忽然,对方的尖牙刮过他的喉结,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
裴伥垂下眼,面无表情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对方顿了一下,接着低下头,用湿。热的舌头安抚地舔上他的脖颈。
裴伥重新仰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吐出的烟。
他又开始笑。
像个在清醒中堕落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