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从那扇小窗照在他身上,他懒懒的没有起身,伸手点了根烟。
而对方又开始低头舔他的脖子。
不像之前那幅要咬断他喉管的凶狠,而是每次舔他都会小心的把牙齿收起来。
其细细舔。舐的动作尤为钟情他的喉结。
裴伥的领口散开了几颗扣子,头发散乱,抽着烟的样子是不同以往的堕落慵懒。
偶尔裴伥心情好的时候会很大方。
今天他的心情显然很不错,他不记得昨天晚上做的梦,只记得睡了一个好觉,所以他现在大发慈悲的允许了对方的胡闹。
在对方放肆地舔到他的下巴时,他用力抓紧了对方的头发,吐出一口烟说:“乖乖,适可而止。”
湿滑的舌尖空虚的从他下巴滑过,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
裴伥很少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哪怕在得到裴氏集团之后,那种脖子被勒紧的感觉也没有得到缓解,甚至更加的压抑窒息,时常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压力缠绕着他。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感到紧张窒息,就好像被绑在床上的人突然下地却学不会走路。
他伸手去扶,却只有一推就倒的墙。
于是这份紧张和焦灼就变成了无穷无尽的空虚和无法排解的寂寞。
此刻那些像鬼怪一样紧紧缠着他的东西却在这个怀抱中化成了潺潺的水,温和地包裹着他。
让千疮百孔又竖起铜墙铁壁的裴伥上瘾般沉醉其中。
他旁若无人地躺在对方怀里抽烟。
哪怕他知道对方就在看着他。
不同于之前想要捕猎的阴冷,而是一种更为深邃的专注。
他忽然笑着说:“乖乖,你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我吧。”
不会再有人能从他手里夺走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了。
他迷离着双眼,看着吐出的烟像舞动的薄雾一样融化在空气中。
“嗯?”
忽然一只冰冷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摆,用力抓着他的腰。
他眉头微蹙,却看到对方的胸膛用力起伏,不稳定的呼吸似乎压抑着什么快要喷涌而出的东西。
“乖乖,放手。”他的声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