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伥没什么波澜地瞥了一眼,样子冷漠又无情。
郑予勤曾评价过裴伥一句话。
放到现在很中肯。
像裴伥这样的人,平等地看不起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
或许,他正怨恨着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吴总没脸再待下去,冷着一张脸走了。
裴伥的话被不少人听在耳里,众人心思各异,再联想到裴伥“金屋藏娇”的传闻,脸上的表情不免有些怪异。
大概在他们看来,裴伥当真是爱极了他那个金屋藏娇的情人,才在这样的场合把自己的“后路”断的如此干净。
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裴伥神态自若地抿着杯中的酒。
也不知道这里的消息能有几分添油加醋地传到裴老爷子耳里。
但愿对方的身子骨还能撑得住。
其实有更直接的手段可以解决这里的小麻烦,但若是只为了给裴老爷子一个“惊喜”,未免有些太浪费。
如此有仪式感的事自然要发生在一个更值得庆祝的场合。
裴伥抚摸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笑出了声。
——
红毛少年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裴经理的联系,自然也就断了经济来源。
之前得到的那些钱也早就被他挥霍的一干二净。
他自认为自己也算是裴家的少爷,裴家的荣华富贵怎么也该有他一份。
十几岁的年纪尚且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就已经养成了骄奢放逸的个性。
红毛之前跟踪过裴伥,没敢离的太近,只知道对方住在这栋别墅里。
看着里面没有亮灯,孤零零的别墅连个保安和保镖也没有,红毛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的从墙上翻了进去。
他踩着柔软的草坪,一路走到别墅门口的小型喷泉,看了眼展翅高飞的海鸥,他嗤笑一声,用喷泉的水洗了把脸,换来了短暂的清醒。
“妈的,我也是裴家的人,这房子也该有我一份!”
酒壮怂人胆,红毛抹去脸上的水,眼神阴鸷地拿出一根铁丝,撬开了门上的锁。
“咯吱”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黑夜分外清晰。
独自坐在阁楼里的秦意和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阁楼的门。
他站起身,巨大的影子从墙面生长至天花板,垂落至小腿的长发随着他迈开的脚步无声无息的向后轻扬。
红毛一时间被推门的声音惊的不敢动,直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响起,他才放下心,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进门的第一时间,红毛就打量起周围的摆设。
过于普通和冷清的环境让他皱了下眉。
“居然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