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吟好香。
好香。
有点饿。
江鹤吟握着时与的手慢慢抬到自己的脖颈上,精致漂亮的蕾丝颈带落在她手边,他慢慢起身,另一只手扶上时与的肩膀。那只扰人清静的小文鸟消失不见,江鹤吟探身向前,身体与她紧贴。
他的信息素仿佛是捕获梦境的网,这不是什么模拟信息素之类能临时喷在身上的时尚物件。时与忽然明白过来,她放松的身体骤然绷紧,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江鹤吟,头脑好像在烧,她该起来立刻走掉或者把他扔出去,但她的身体并不想动。
江鹤吟说:“你得给我赔礼,因为你骗我……虽然别的事上我也对你略微隐瞒了一小点点。”
他凑近,轻轻地、浅浅地咬了一下时与的喉咙,身上丝绸的衣服很薄,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也开始升高,他用下巴轻轻蹭蹭时与的手:“你能帮我把颈环解开吗?”
这不对,时与只觉得头好晕。
江鹤吟没等到她回应,很不满地哼了几下,他抬起头去亲吻她的嘴角,时与不反抗,却也没有动作,她半阖着眼睛有些失焦,连信息素都沉寂下来。
江鹤吟调整了一下姿势,去吻时与的耳后,去碰时与的鼻尖,甚至将她穿在身上这身制服的扣子解下两颗,热气喷在锁骨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
“加多了……?”
江鹤吟有点苦恼,他只加了三倍多一点的剂量,毕竟一般而言都说她们这种铁血战士要下很多药,药量能毒晕一头大象都不一定对她们有用——他分明还算保守,所以以前看的东西又有错?
呃……
他趴在时与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想这下坏了,我还想让你抱我去床上呢。
时与的味道把他完全包裹起来,江鹤吟的脑子也跟着有点转不动,他有些难耐,只能先骑在时与一条腿上来回磨蹭,他抬起头,和时与唇舌交缠,心想实在不行就勉强吃个半自助餐。
他们信息素的匹配度实在很高,他坐在时与身上,像深海里出现的萤火,暗井里冒出的星光,比任何东西都显眼诱人,他在那里又仿佛一块小蛋糕被喂到嘴边,人就算睡着也本能地知道可以张口咀嚼。
两人的信息素不断交缠,浓度几乎攀升到顶点,时与终于迷迷糊糊动了,她的手盖上他的后背,解下那条漂亮的蕾丝颈带,手指插入他柔顺的发丝,将他往自己的身上按。
江鹤吟软下身子:“时与……”
房间的灯还亮着,裤子上能见到一片暗色的水痕,他不动了,老老实实趴在时与的身上,眼神迷离,呼吸都变得灼热难安。
颈环解下来,客厅里更是几乎要被他的信息素占满,他原本就在发情期的末尾,这下被抑制剂压下去的情欲都快要重新显现反弹。
时与微微张口,她似乎没有什么力气,又或许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什么小小的情趣,她咬住他的脸颊轻轻磨牙,江鹤吟喉咙里泄出微弱的呻吟声,他想让时与先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漂亮衣服穿起来都有点紧,裤子是紧身束腰的,现在黏哒哒粘在身上更是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时与像是没什么意识,她不听江鹤吟的话,她说:“嘘。”
江鹤吟开始掉眼泪。
这身衣服在灯光下倒真能称得上流光溢彩,时与勾起他一缕发丝轻轻嗅闻。
他是个漂亮的小礼物,是个美味的小食品,就是要精美的包装才更显得他昂贵不凡。他在哭,时与帮他擦掉眼泪,从他的脸颊慢悠悠又换个地方咬一口,嘴唇、耳垂、舌尖……她在不同的地方留下浅红色的牙印。
江鹤吟哭得一抖一抖,时与有些看不清,她状态很不对劲,仿佛脸上长了八只眼睛然而视角各不相连,她看东西已经有点重影,触觉、声音、气味……旁的东西却变得更明显。
这不对……
但是这没什么不好的。
怀里是一只温温热热的小猎物,她想用什么把他缠起来,他真香啊,真美味,让人垂涎欲滴。
在这里好吗?在这里会不会不安全?
她肢体还有点不协调,不太听大脑指挥地踉跄站起来,托起江鹤吟的身体抱在怀里,鼻尖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橙花香覆盖江鹤吟从头到脚。很有意思,他还会动,身体轻轻扭了几下又柔顺地伸手搂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