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君猛地收回手,就在此时,石墙上传出一阵嘈杂且尖锐的啸叫,无数翅膀煽动起来,黑暗中一对对泛着红光的眼珠逐渐苏醒,凝视着他。
忽地,这些眼睛像是一片黑云朝他扑扇过来!
聂文君尖叫一声,拔腿就跑:“司灵隐!”
“司兄!”
“救我!”
话音落下,只见一道白影自上而下,司灵隐甩了拂尘丝缠上聂文君的腰身将他丢出洞中。
聂文君被摔得头晕眼花!
“公子?”
洗墨?
聂文君回过神来,这才瞧见不远处燃了火,洗墨飞扑过来,满脸焦急:“公子!您没事吧?”
他清秀的小脸被火光照亮眼。
“火折子给我!”聂文君捂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司灵隐还在洞中。
“公子?”
“给我!”
洗墨只得将火折子给了他,
聂文君正要进洞,就见司灵隐一手提着山鸡,一手提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正优哉游哉地地从洞中出来,瞧见聂文君手上的火折子,不解地问:“想进去?没玩够?”
聂文君立刻摇头。
司灵隐走到火堆旁,将山鸡丢进火里,人放置一旁。
“这人谁啊!”聂文君凑上去瞧,只瞧见了一张被鲜血覆盖的脸。
“五皇子,湛谦!”
聂文君手一顿:“谁?”
“他怎么会在这儿!”
司灵隐低头专心给山鸡拔毛,半晌才说:“你自己问他。”
话音落下,湛谦睁开了眼,艰难地支起身子,腿部的疼痛令他皱起了眉。
“骨头断了,别乱动!”司灵隐头也没抬,山鸡的毛总算被他拔干净了,正准备拿到溪边清理,洗墨忙道:“司公子,我来,您歇着!”
说话间,递给司灵隐一块干净的帕子。
司灵隐垂着眼皮细细擦拭着手指。
“多谢相救!”湛谦说话的声音很低,嗓子还有些许沙哑。
“你怎么会在这儿?”聂文君是个自来熟,想也不想地靠了过去。
湛谦拘束地身子微微错开:“贵妃身子不好,父皇日夜为此烦扰,我不能替父皇解国忧,已是愧疚难安,昨日于一古书瞧见,日溪山山中有一仙草,可治心疾,便想来试试!”
“谁知,那草竟会迷惑人眼,我失了方向,又遭到豺狼袭击,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