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尾巴晃了两下。
他在开心。
止咬器
牧舟服软,但牧舟很倔,强撑着好几天没开口跟司晴主动讲话。
仅仅相处了一两天,他们根本没有培养出来什么默契。
他硬梆梆地做饭,一声不吭地挨扎,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不小心睡着的司晴盖毛毯。
偶尔想回过头,对她笑,也要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尾巴,死死咬住下唇,不想泄露一点弱势。
司晴觉得他这副样子,闹了脾气反倒更加合心意。
话听多了也是会烦的。
尤其是对于她这种一工作起来三句不离“有事吗你”、“没长眼睛吗”、“滚”,的,耐性不算好的人来说。
每次数据出错是心态最崩溃的时候。
她灰败着脸,看什么都不顺眼。
牧舟在这种时候跟她犟其实还挺好的。起码不会被怼到怀疑人生。
但他一声不吭也很烦。
坐在哪里,不是玩手指就是梳尾巴,头垂得低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神色,像一尊活佛,得供着才能不散发冷气。
气温变凉,她的手指也跟着变得冰嗖嗖的。敲在键盘上像是冰柱在敲击另一块厚实的冰面。
这时候她终于想起牧舟来了,招招手,让人站在她眼前,然后搓搓他的尾巴,把毛尖上的静电全都蹭到自己手上,才搓热乎。
她满意地挥手:“回去吧。”
牧舟的尾巴被撸得歪七八竖,他哽了一下,又是闹情绪般的一眼,“哦。”
他拼命压制住冲动,但还是没有忍住,将司晴的椅子转向自己,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来势汹汹地逼问:“你不能这样。”
司晴反问:“哪样?”
“不理我。”
“早餐的时候。”司晴提醒。
她说了句好吃。
牧舟:“……”
“这又算什么说话!我说的不是这种!”
微妙的气氛让他的心痒了一下又一下。挣扎着想要拉下脸认错,硬哽着一口气没低头。
他不认为他和司晴之间是那种关系。
他们明明可以更加亲近的。像是家人一样,不要她做什么,只要肯回头看看他就好。
狗不都是这么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