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的表情瞬间消失,疲惫地叹着气,黑眼圈凝聚着浓浓的怨气,重新坐在了转椅上。
失败复失败,loser何其多。
药可能没有对牧舟起作用。她抽了牧舟的两管血,又拔了一点毛,分析的内容还是老样子,结果显示的数据一个字都没有发生变化,甚至刚刚服药后,细胞数也没有发生增减。
司晴头疼地直磕头。
一天就死耗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干。下班的时候只觉得人生空虚,恨不得马上按下快进。
客厅灯没亮。
饭在微波炉里。
牧舟的房间被关得紧紧的。她问完状况没多久,他就说自己困了。司晴头疼得厉害,一挥手让他走人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司晴站着吃完了饭,盘子里还剩了一大半的咖喱,全被倒进了垃圾桶。
走到房间,她自然地在桌前坐下,看了一会儿从别的地方搞来的药理研究。等到眼睛酸痛才想着上床睡觉。
她带着一身水汽,发间插着的圆珠笔尖端滴下一颗饱满的水珠,在浅色的地毯上泅出深色的圆印。
掀开被子,里面睡了一只香喷喷的牧舟。
他双颊生起了诱人的粉色,白色体恤被卷得上翻,露出结实的小腹,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司晴感受到了世界对她强烈的恶意。
有人在为工作发愁,有人却能睡得这么香。她悄无声息伸出了罪恶的魔爪,轻捏住了牧舟的鼻子。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在靠近的一瞬间,牧舟还是惊醒。他打着哈欠抓住她的手,放在止咬器前隔空亲吻,然后起身,“你来了?被窝已经暖和了,快去睡吧。”
司晴被他塞进了被窝。
牧舟靠在床头,看着被包裹成蚕茧的司晴笑:“姐姐连翻身都做不到了,那就不会踢被子了。”
“我根本不踢被子,”司晴无语,“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小孩子,为了避免感冒,姐姐还是忍一下吧。”牧舟故意拖长声音,“因为姐姐的任性,现在身体已经比小孩子都差了。”
牧舟四个被子角都要检查,全部压好后才在她的脖颈处贴了一下,止咬器下的唇角微弯,“晚安,姐姐。”
他熟练地卧在了地毯上,甚至都没有盖一床备用的被子,抱着膝盖蜷缩着,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司晴没有虐待病人的爱好。
她坐起来,脸上没什么情绪,“上来。”
压抑的两个字几乎花光她的所有勇气。
她大概是疯了。和牧舟待得太久,染了和他一样的疯病。
她重新躺下:“算了。”
本来已合上眼的牧舟如同豹一般轻盈落在她的身侧,隔着被子轻轻拥住她的后背,将脸贴了上去。
“我听到了哦,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