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到齐,明桃开始讲课,讲了一个时辰,茶也喝完了。
陆续有人来带孩子回家,吴婶眼尖地瞥见她的水囊,惊讶道:“这不是清洲打猎时用的水囊的吗?”
明桃怔了下,又听一个婶子道:“一个时辰之前我瞧见清洲上山了。”
“哎哟,那他喝什么呀,肯定口干舌燥的!”
“你们懂什么,桃丫头渴不着就行!”
说着都笑起来,明桃闹了个大红脸,也不好解释什么,怕婶子们说得更起劲。
捧着水囊匆匆离开私塾,明桃一口气跑回家。
既然他上山了,想必一时半会回不来,晚饭便由她来做吧。
没想到刚推开家门,院子里便飘来阵阵香味。
明桃怔了怔,锦瑶姐姐来了还是……他已经回来了?
童试在即,锦瑶姐姐每日都盯着锦霄用功读书,想来是不会过来的,那便只能是李清洲了。
明桃心思复杂地进了灶房,果然瞧见他站在灶膛边上,案板上还搁着已经剃过毛、放过血的野鸡。
李清洲朝她看了过去,见她呼吸有些急促,皱眉问:“跑回来的?”
明桃点了点头,颇有些不自在道:“婶子们说你去山上了,我便以为你很晚才会回来。”
“刚开春,山上没多少猎物,我略走走便回来了。”
明桃“哦”了一声,摩挲着水囊,讷讷道:“你把水囊给我了,你喝什么?”
李清洲笑道:“山上有溪水,你尽管用。”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已经将水囊洗干净了。”
明桃抿了抿唇,她又不是嫌弃他。
晚饭便是炖野鸡,他们俩吃不完,便去给孟锦瑶送去一半。
孟锦瑶高兴道:“可算是能一饱口福了!”
童试在即,她紧张得不行,又担心孟锦霄学的太累,天天给弟弟喂大鱼大肉,自己却没吃多少。
李清洲看眼亮着烛光的屋子,压低声音问:“锦霄最近用功吗?”
孟锦瑶笑道:“要是像以前,你们俩过来时他早就跑过来了,现在根本没出来,能不用功吗?”
明桃听了这话也高兴,只是她觉得现在才开始努力,还是有些晚了。
庶兄十四岁时便得了秀才的功名,也是认认真真地学了数年才换来的。
除非孟锦霄天赋异禀,否则落榜的可能性很大。
二月二十四日,童试开始。
童试分三场,第一场是县试,孟锦霄顺利通过。
第二场院试,孟锦霄落榜了。
怕被姐姐打,他胆战心惊地回了家,臊眉耷眼地认错,保证下次一定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