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有提笔写字了,才写了这么几个字便累了,而且雪后开始上冻,今日冷得出奇,她差点没撑下去。
蜷在被窝里睡了个觉,明桃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明桃还没醒呢!”
孟锦霄不满的声音传来,明桃眼睛一亮,清洲哥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直接掀开被子,趿上绣花鞋便往外跑,到门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她叫了声“清洲哥”,立刻看向他手里的大包小包,看大小,确实是三件冬衣。
孟锦霄兴冲冲道:“明桃,一会儿换上让我瞧瞧。”
李清洲不赞同地看他一眼,将孟锦瑶的回信递给她。
明桃将东西接过来,笑道:“今日太冷了,等过年的时候我再穿。”
“行吧,”孟锦霄也没强求,“不过这衣裳是不是太厚了些,怎么看也不像两件。”
明桃顿了下,确实不止两件。
她装作没听到,转身回屋,将衣裳逐一铺在床上,望着蓝色的那件失神,如今李清洲和孟锦霄都在,什么时候送都不合适。
可恨她只有一两银子,不然也不用这么纠结了。
她叹了口气,又拿出一片轻飘飘的做肚兜的白色布料。
她比了比大小,差不多能做两件肚兜,不由得感激起掌柜的,二百文竟能买到这么多布料,定是掌柜的多送的。
将肚兜料子藏好,她拆开孟锦瑶的信,簪花小楷映入眼帘,想来是何公子的妹妹帮她写的。
信上果然提及此事,与明桃猜的一样。
孟锦瑶说她一切都好,又讲了一些在何府的所见所闻,颇有一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见她如此,明桃便放心了,她还担心孟锦瑶闹着要回来呢,这下可以尽量拖延了。
不过,她也不知道那位郑老爷什么时候离开苍平镇,明桃叹了口气,五日十日她等得起,若是一个月两个月,那便什么都瞒不住了。
翌日,为了早些穿上舒适的肚兜,明桃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两件肚兜做好了,下水洗过一遍,晾在自己屋里。
不过冬日阴冷,想必三四日之后才能穿上,明桃搓了搓通红的手,低头叹了口气。
吃过晌午饭,明桃去歇晌,总觉得手在发痒,她随意抓了几下便睡了,没想到没睡多久,那股痒意竟硬生生将她弄醒了。
抬手一瞧,手依然红着,甚至隐隐发紫,手指还有些肿。
明桃猛的想起李清洲说的话——“会红肿发痒、生冻疮,更有甚者,还会落疤……”
她心中不安,难道她的手要生冻疮了吗?
用力搓了搓手,依然无济于事,那股痒意直钻心底。
吱呀——
六神无主之际,隔壁的屋门开了,明桃果断起身,推开门一瞧,果然是李清洲。
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惊慌道:“清洲哥,我的手好像要生冻疮了。”
李清洲微微拧眉,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托起她的手细细打量,果然又红又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