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时间有些久,但苏洛安自已也知道,这样的重伤,寻常若是没有个一年两年恐怕都恢复不好,更遑论说什么三个多月时间。
少年只沉默一瞬,然后扯开嘴角笑了笑,看起来像只乖巧小狗,小金毛那样的。
“好的师父,您放心吧,洛安知道了!”
他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这样就能在未来报效国家,还能,还能保护她!
周盈亏摸摸他的头,然后笑了笑离开王府。
男人上了马背后,面色依旧是阴沉如水。
他本想继续去质问沈今啸,但脑子被这么一折腾清醒了些,发觉自已的做法实在是太诡异了。
冷窈妲不管有没有被师弟……其实都不关他的事。
便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该去质问的人也不是自已,而是路之游。
周盈亏在安抚自已的情绪,却仍是心中堵得像块石头。
“去他娘的!”男人实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身下的马儿或许也感受出他的急躁,原地踏了几下打出个响鼻。
反正他是不会再主动去宫中了,二人都要面子,想来会冷战一段日子再说。
特别是周盈亏,他烦躁到开始不像自已了。
鸣悠山上,灵山寺。
吃过午饭的冷窈妲和路时休一起走出来。
二人在里面又逛了会儿,直到没什么再能看的景色,才看着逐渐向西的日头走出寺庙。
两人出来后并肩而行,不再像来时那般保持着距离。
但路时休也怕少女发现异常,多少还是差出半米前后的间距。
下山路比上山路要快上许多,冷窈妲摇头晃脑看着景色,路时休就一直偷偷看她,满眼温柔。
上了马车,少女忍不住将心中感触和对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