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太差,还会引起其他并发症。
渔手出去翻看箱笼,“谁有香薷?”
叶秋水跑上前,“我有。”
她拆开自己随身佩戴的香包,里面放了一味药材,正是香薷,它与蕃荷长相相似,有异香,叶秋水常用它来调配香料。
渔手说:“捣成汁给他喝。”
叶秋水与张教谕连忙去准备了,其他贡士继续看着生病的那个。
渔手说:“你们别靠近,他病得这样重,还长有癣,要单独隔在另一个船舱。”
众人大惊,赶紧散开。
片刻后,叶秋水将香薷端来,渔手抬起贡士的头,将汁液喂他喝下。
有人忍不住问:“我们究竟何时能靠港?”
船身颠簸,甲板越来越潮湿,他们害怕船会被浪打翻。
渔手也不知道。
有人大哭。
叶秋水扶着墙,身体虽船晃动,心里有些慌。
她不想死在这儿,她还没在京城开铺子呢,她赚的钱还没花完呢!
船舱潮湿,一个人病了,很快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倒下,船上的贡士都是读书人,身子文弱,一开始还能出谋划策,之后便都病倒了。
叶秋水将巾帕系在脸上,张教谕想去照顾自己的学生,但他已经年老,且自己也在生病,叶秋水按住他,自己上下奔波,给贡士们喂药。
老船夫也病了,因为风浪的围困,这艘船上发生了小小的瘟疫。
人心惶惶,一开始还有哭声,后来则绝望得哭也哭不出来。
渔手硬着头皮去看航向,反被打了一身水。
领头的老船夫都倒了,群龙无首,他们也不免慌了神。
叶秋水给贡士喂完药,上前拦住一人,问他:“我们船上的东西还能撑多久?”
渔手无精打采,“小娘子,我们怕是只能等死了。”
“什么等死!”
叶秋水一听就怒了,“我可不想死,我们得清算好剩余的东西,计划还能过几天,东西该怎么用,你们经验丰富,比我更懂,我都没怕,你们怕什么!”
渔手掀眸看她一眼。
叶秋水横眉怒目,“船舱这边交给我,我照顾他们,给他们喂药,但是你们要弄清楚,不能稀里糊涂地就这么任船乱飘,要是遇到暗礁怎么办!”
江上起了大雾,渔手不敢再掌舵前行,船只随风而去,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风帆剧烈震颤,似乎将要断裂。
渔手咬了咬牙,心想,小娘子都不怕,他们当缩头乌龟就太丢人了!
几人将所有的缆绳翻出来,重新加固船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