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油灯底下照着,确实不明显。
无奈他俩把嘴巴搓红了,看不见口脂膏末,看得见红肿的嘴巴。
顺哥儿盯着他们看两眼,想到了新买的口脂,红通通一张脸,吃晚饭的时候都没抬头。
饭后收拾洗漱回房,陆柳想着黎峰明天还要出门,就帮他吃口脂。
今晚,他总结出一个经验——嘴巴是越亲越干的。
大晚上的,黎峰拿勺子挖了一块猪油回房,夫夫俩嘴上裹猪油睡觉。
陆柳想笑,笑起来扯着嘴巴上的小裂口,又“嘶嘶”吸凉气。
他说:“我俩好好笑,这事说出去,肯定要被别人笑话的。”
黎峰也没想到是这样。
“正经人谁天天亲嘴?”
不天天亲嘴,哪有这个经验。
陆柳捧着脸蛋,让说话的动作变小。
他说:“鸡都吃得,亲个嘴怎么了?”
黎峰侧目。
你白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俩第一次吃口脂,两败俱伤。
隔天,黎峰继续出门。
他想找块地方,看看怎么做个烘烤的大锅。
雨季的山菌想要完全晒干,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早没积累,他们等不起。
他之前去给一个老板送货,看过他们烤桂圆的锅。
说是锅,更像是巨大的石槽。下方有灶膛,可以递柴火,上方的石槽里,一下数十斤桂圆,就这样烘烤。
桂圆都能烤干,菌子也能烤。他们今年辛苦点,就跟打年糕一样,卖卖力气,几个兄弟轮换来。
攒出一批货,跑跑府城。回家继续干。
每年就是端午后忙几个月,今年的山菌过季后,他们手里也该攒出一批存货,来年就轻松了。
找地方时,天上还时有小雨。
下雨天,陆柳不出门了,姚夫郎肚子比陆柳还大一些,月份上来,只晴天出门转转。
顺哥儿就帮着他俩传话,一天天也没大事,就互相聊几句。
听闻山菌生意要做起来了,姚夫郎有些惆怅。
他家大强早没搭上关系,如今才沾个边边,平常能有个人作伴。可送柴火、炒酱,这才多少银子?肯定比不得把生意做到府城挣得多。
姚夫郎惆怅,陆柳就要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