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劭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虎口一疼,不自觉松开手,再回神陈则眠已经走到了陆灼年对面。
他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手伸到陆灼年面前抓人。
许劭阳怒火攻心,却又无计可施,只觉陆灼年简直鬼迷心窍,怎么也想不通这位大名鼎鼎的京圈太子爷,为何非要护着个一文不值的陈折。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陆灼年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陆灼年淡淡道:“剩下的话留着向警察说吧。”
许劭阳难以置信:“这么点小事你居然报警,就完全不在乎对射击场的影响吗?”
陆灼年没有理会许劭阳,只是看了陈则眠一眼,给了个‘跟上’的眼神,然后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陈则眠在立刻跟上和装傻充愣之间犹豫了十分之一秒,最后还是乖乖接收了领导信号,低眉顺眼地跟着陆灼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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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依法调取了射击场训练馆内的监控视频,并传唤了在场人员进行询问。
很简单的一起案件,监控画面清楚与证人证言相互印证,形成了完整而清晰的逻辑链条。
许劭阳涉嫌寻衅滋事被公安机关留置,结果还没有做完笔录就被取保了。
这也在陈则眠的意料之中。
毕竟是许家二少爷。
陈则眠谈不上失望,只是客观分析道:“除了他拿枪那一下,其他行为也够不上‘情节恶劣’。”
“和那些都没关系。”陆灼年微微停顿,直到陈则眠朝他看过来,才继续说:“是保外就医。”
陈则眠:“……”
陆灼年目光停在陈则眠脸上,静静看了他三秒。
陈则眠不明所以,歪了歪头。
像只警惕又好奇心旺盛的猫科动物。
骁勇好斗,无论谁敢惹到他,都上去就是一爪子。
陆灼年表情虽然没有太多变化,心中疑惑却不亚于陈则眠。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产生如此剧烈的变化。
从那晚砸伤武旭开始,这个陈折就像激活了好战系统,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打了好几场架,而且一场比一场出手狠厉,造成的影响越来越大,受害者名单不断增加。
如果放任自流,陈折究竟还能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陆灼年视线下移,落在陈则眠的手腕上,好奇这么纤细骨感的手腕,到底是如何爆发出那么强大的力量,不仅能瞬息拽起80kg的许劭阳远远抛出去,还能在过肩摔的短暂瞬间施力把人往地上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