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守这个问题想问很久了:“朝溪。”
“嗯?”
“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朝溪:“?”
什么?
朝溪脸上的错愕太过真实,裴守又重复问了一遍:“你是不是性冷淡啊?”
他给出的理由十分充分:“你从来都说不出自己喜欢什么类型,我都没有和你互帮互助过,高中毕业之后每次想亲你你都躲开……”
朝溪还没生气,裴守自己越说越委屈:“明明以前还可以一起睡的,我们那么多年朋友,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
朝溪:“?”
朝溪终于意识到他问了个什么问题:“我说过不让你碰吗?”
裴守:“你也没说过可以碰啊!”
朝溪气笑了。
他有时候真佩服裴守的迟钝,他们是什么关系啊?
谁会主动提出:“你可以碰我”“晚上可以一起睡”这种话?
“裴守,你脖子上顶着的是灯泡吗?”
裴守很纳闷。
这和灯泡有什么关系?
可是他没敢问出口,因为朝溪用力推开他的肩窝,一句都不愿意再多说,直接转身走了。
裴守蹭的一下爬起来,两三步追上去,这一次,换成他忐忑的跟在朝溪身后。
裴守:“我又说错话了吗?”
朝溪不咸不淡:“你能说错什么话?”
裴守心想,那没说错你生什么气呢?
还是说他真的猜中了,所以朝溪才会恼羞成怒。
裴守解释:“我只是有点好奇你喜欢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好像从来没有看你对谁心动过。”
朝溪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了裴守一眼。
“你不知道?”
两个人站着的地方光线很暗。
裴守有点着急,他看不清朝溪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听朝溪用这种奇怪的语气和他说话,那时一种介于笑与冷讽之间的怪表情。
像是在生气,又好像在笑。
两个人关系太好了,习惯了彼此的亲密,相处的模式也已经固化,以至于稍微有一点点变动,都会引发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