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这样,这么多年了都喜欢以退为进,尤其喜欢将奶奶心里的那一点愧疚无限放大。
果不其然,时奶奶看上去更加难过了。
“博文,你以后就留在A市吧,目前景横也在打理一些资产,我让景屿再多给他一些,你帮着一起打理。”
“这恐怕不太好,有些为难景屿了。”
听到这话,时景屿不紧不慢的放下杯子,这招以退为进,来的可是真好。
果不其然——
“说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你可是他二叔。”时奶奶说着,看向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时景屿。
“听闻二叔回来,我也早有意向。”时景屿不紧不慢的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眸色懒懒的扫过去,“不过二叔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这么做岂不是污了二叔的人品,陷他于不义?”
听他这么说,时博文脸色突然一变,但他到底是老江湖,只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容。
“果然还是景屿了解我。”
听两个人都这么说,时奶奶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作罢。
此刻,时博文又开口:“对了,我还想起一件事,前段时间听说时骁被行了家法?”
提起这个,时奶奶刚欣慰的愧疚之心重新燃起。
这件事情她是后来知道的,在得知之后,也觉得时景屿做的有些过了,时骁毕竟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况且又是时博文唯一的孙子……
她有些迟疑,正想着该怎么打圆场安慰二儿子,哪知他却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做的对,不能因为时骁是个孩子,就一直纵容他,所以母亲放心,我回去之后,也要找时骁好好谈谈。”
“这件事情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景屿有些冲动。”时奶奶颇为迁就,她看向时景屿,希望他能打个圆场。
谁是时景屿却不紧不慢的站起身,云淡风轻的开口:“二叔向来重原则,我就知道,旁人就算不理解,他一定能理解的,对吧?”
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尾音上扬带了几分慵懒。
时博文被整个人架在那里,此时上不去下不来。
他眼睛微微一眯,几年不见,时景屿的手段倒是越加厉害,人也越加云淡风轻了。
“景屿说的没错,母亲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向来正值有余,圆滑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