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礼吃完夜宵后没过多久江霖也下楼了。
下来时手里同样拿着书和卷子。
虞礼愣愣地看着他径自走到自己旁边,随便找了个靠枕当坐垫,屈腿坐下,同时将手里东西搁到茶几上。
她不由地把自己摊开的几本辅导书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一定的空位。
虞礼歪着头问了句:“怎么啦?”
江霖揉了揉太阳穴:“你当我卧室灯也坏了吧。”
“……”
虽然不太懂他在说什么,不过他愿意一起写作业也挺好的,起码不至于太孤单了。
少爷看着架势是来学习的,结果连最重要的笔都没带,虞礼把笔袋给他,让他自己挑。
见江霖随便拿了支黑色笔壳的,虞礼提醒道:“啊,这是红笔。”
然后主动熟练翻出一支粉色笔壳的告诉他:“这是黑笔。”
“……行。”
笔帽上还有一只凯蒂猫,江霖被迫接受了这份花里胡哨。
柳婶在睡觉之前提醒他们别学太晚,将要离开客厅时,突然又顿足,悄悄回头对着两个孩子拍了张照片。
从前她就有定期跟太太汇报江霖生活的习惯,虞礼来之后,汇报得也更频繁了。
将新拍的照片发给乔霜,柳婶打字不太熟练,特意回自己屋后才发了段语音。
乔霜在外出差,在外省的酒店刚吹干头发,看到消息,好笑地走到正在套房客厅看文件的丈夫身边:“老江你看看你儿子,放假第一天居然会主动学习了。”
江总侧头就着太太的手机看了眼,看清照片以及转成文字的语音内容后,似笑非笑地轻哼了声:“这小子……”
之前明明还扬言就是饿死都不接受包办婚姻,这才两个月功夫,居然会因为担心虞礼一个人在楼下太寂寞、特意下楼陪她写作业。
“跟你以前一模一样,”乔霜女士啧了两声收起手机,对父子俩一并吐槽,“都爱嘴硬然后被打脸。”
江总默了默,还是想为自己辩驳:“……我还行。”
嗯,一点儿没变。
……
写到谢楚弈电话的时候,江霖正等着虞礼对完答案。
他们刚才写完了同一张数学卷子,虞礼想说要不正好对对答案,有不一样的话可以及时订正。
江霖把自己卷子给她,一旁的手机响起来,见是谢楚弈打来的,他胳膊都懒得抬,划了接听后直接开了免提。
谢楚弈开口就问江霖有没有看群消息,随即也不等他回答,自顾叭叭叭地就开始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