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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网约车停在“向欣花园”,这是尤愿在云城租房的小区名字。
她不是云城本地人,家里距离云城要坐两小时飞机。当初大学在云城读的,毕业以后也没回去,就留在这边生活,温觅倒是云城本地人,至今还跟着父母住在一起。
温觅家里管得严,可温觅父母却对尤愿的印象很好,像今晚的情况,如果温觅是跟尤愿一起的话,只要不进医院,喝多少都行。
只是今晚尤愿生了病,没那么多心思去应付这些。
索性把人直接带回自己家。
在路上时她就跟温觅的父母发了微信说明一番,现在直接拖着人进了小区大门。
温觅还在唱儿歌,从《勇气大爆发》到《鲁冰花》再到《两只老虎》,偏偏嗓门还贼大,从下车开始就有路人投来打量的目光。
清醒却难受的尤愿经历了所有。
进电梯时她都怕温觅打扰到人,特地等到轿厢空下来没人了才敢进去。
22楼,她摁了数字,终于觉得解脱了点。
不多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往两旁拨去。
温觅唱歌的动静叫醒了走道的声控灯,暗色褪去,尤愿一转眼,刚放松的神经在下一刻又绷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郁凌霜正提着袋子站在她的家门口,视线轻轻落在她和温觅的身上。
再往下,盯着她搂着温觅腰的右手,神情在暖色的光线下带了层模糊的滤镜,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尤愿抿了下唇,装作没看见她,保持这个姿势继续往前。
背部悄悄挺直了些。
没几秒,她站在门前,输着门锁密码。
温觅察觉到旁边还有另一个人,没再唱歌了。
眼睛眨了眨,有些不确定地问:“郁……郁凌霜?”
“嗯。”郁凌霜脑袋轻点,简单应了声,声音清润,“喝酒了?”
温觅点头:“喝了。”
“她呢?”郁凌霜轻声。
温觅立马回答:“没喝。”
尤愿口罩下的嘴角一抽:“……”
门一开,她拉着温觅这个叛徒往里走:“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