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她拉着温觅这个叛徒往里走:“你进去。”
“可是我还想跟郁凌霜对唱宝宝巴士……”
郁凌霜闻言,含笑开口:“下次。”
温觅满意了:“好!”
尤愿自始至终都没跟郁凌霜有过任何交流,但她也没时间把人赶走。
她先搂着温觅进了次卧,把人给放好,还拿平板过来给温觅放儿歌,这人才终于消停了点。
等她气喘吁吁地从次卧出来,郁凌霜已经脱掉外套在沙发上坐着,只穿着一件黑白拼色毛衣,静静地望着她。
温觅说得没错,郁凌霜人如其名,看上去就是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
往那一坐,周遭的一切都像是会被影响,明明身后是简约的白色墙面,也仿佛高级了两分。
但更吸引人注意力的是茶几上多出来的一杯水和退烧药。
尤愿低了低眼,不想看她,悄然掩去闪过的笑意。
郁凌霜起身走近。
尤愿收起神思,抬起左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有气无力地启唇:“你回你那儿去。”说着一顿,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别的,“既然不想跟我住一起,那还来找我做什么?”
郁凌霜没回话,趁势捉住她的手,再伸出另一只手,用手背探着她额头的温度。
随后,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无奈地翕着薄唇:“尤愿,吃药。”
说完指尖一勾,轻而易举地摘掉眼前人的口罩。
尤愿干燥的嘴唇在灯下明显,脸是不正常的红色,平日里漂亮的双眼此刻蒙上一层莹莹水光。
一副病态的样子。
两人没什么身高差,目光平视。
尤愿睨着郁凌霜,双唇紧抿着。
因为还去接了温觅,她回家的时间拖长,本就有些难受,现在郁凌霜没有回答问题的态度更让她觉得心口堵住,那点雀跃也消失干净。
“要你管啊?”尤愿挣开手,出口的语气不怎么好。
次卧还有温觅唱儿歌的声响传出来,郁凌霜的眉头蹙了下,她看着尤愿像是电量不足的双眼,声线比面对客户时温柔许多:“认识这么多年,不可以管吗?既然你现在在生病了,那就不能生气。”
她补了一句:“二者不可得兼。”
这些赖皮的话话从这张脸里讲出来,有些违和的意味。
“……你觉得你很幽默?”尤愿斜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来到沙发上坐下,就着温度适宜的水吃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