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年龄,家世他通通不知道,只知道是个赛车手。
梁洵捏了捏额角。
无疑现在的他并不喜欢简怀意,但这件事还是在他心里留下疙瘩。像喉咙里卡了片花生皮,不致命但一直哽在那里,不上不下的异物感让人无法忽略。
既然简怀意也不看重他们之间的情感,他何不趁此提分手?
以简怀意的性格,他若是提分手,想必不会很难。
梁洵猜不出二十几岁的他是如何与简怀意相处,但想来不像别的情侣那样如胶似漆,也不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浪漫至死。
可能就是一杯寡淡的白开水,尝不出味道,但偏偏又习惯了彼此的存在。所以才会即使不爱了,也没有分手。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梁洵的思绪。
“梁洵,这里没有你的换洗衣服,我让管家拿了新的,放门口了。”
磨砂门上,简怀意的身影渐渐消失。
梁洵打开门,地上的木篮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一套换洗衣服。
清一色的深色系,是他常穿的风格。
算了。
他不能用十八岁的思维去想二十几岁的简怀意。
梁洵面色松动,停顿片刻后弯身拿起衣服,到浴室换好。
卧室灯光明亮,简怀意靠在床头看书,听到脚步声,掀眼望向走进来的梁洵。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残留着浴室的潮气,胸肌撑起衬衫,形成微小的弧度。
简怀意看了眼,低头继续看书。
“吹风机在客厅。”
梁洵站定在原地,闻言转身出门,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简怀意疑惑地合上书:“还有事吗?”
梁洵打量着简怀意的脸,试图从上面窥探出他内心想法。
“没事。”
“不对,有事。”
两人同时说话,简怀意踩着小猪拖鞋,跑到客厅。
从茶几下翻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药盒。
梁洵大病初愈,脑子还有问题,医生就开了安神的药物,嘱咐一天两次,有助于加快记忆恢复。
这是大事,简怀意差点忘了。
他回头对梁洵招手,梁洵插着兜走上前。
“这是宋医生开的药,一日两次,让我盯着你吃。”简怀意拿出两个药盒,对梁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