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春风几度的男人总算放下那影响他理性判断的预感,掠过的感官感受总是压倒性地战胜一切:“你之后,要是愿意的话,也随时可以到我的办公室来。”
“周寅初。”
温宁握紧了拳头。
“谁有事没事跑到你公司去?”
鬼知道在他的办公室的白天里能发生点什么活色生香的破事。
那和白日宣淫又有什么区别?
“你以前怎么不这么穿?”男人又问,显然对这身职场套裙产生了那点世俗的欲望。
白色的衬衣,分明可以看作是一件普通的工装,裁剪也是过分的单一,颜色也毫无新意。
可偏偏,腰线的曼妙,哪怕经过衬衣的褶皱处,也无法被遮挡。
她是美丽的,而这种美丽无需过分的点缀,单一的普通的衬衣,却也胜过万千刻意的欲露还休。
“我平常又用不着上班……”温宁眉心微扯。
“怎么,你今天这么穿,是希望被人当做是我的秘书么?”
温宁负隅顽抗:“我们就不能偶尔看上去比较像工作关系的上下级了?”
周寅初朝着沙发后仰而去:“我可不敢招这么漂亮的秘书。”
哪怕趋于内敛,从不招摇的女人又纠结着要不要把衣服给换掉,免得有些男人在这桩小事上大做文章。
温宁懊恼:“总之,你能不能别这样子?”
一天到晚盯着她看,她穿的正常的工作衣服,又不是穿的制服。
“怪我,”周寅初欣赏的目光始终占有欲极强,“别换,我喜欢。”
温宁才不想理会男人的癖好的,她现在唯一想的是尽快陪周寅初到工地上去,也尽快结束他们在广州的行程,也不至于将给死去的李远哲的事拖得太久。
一旦她回想起自己来时的初衷和本心,温宁也无法直视自己这两天以来的所作所为。
她一头扎进新的温柔乡里,差点找不着南北。
可真当回忆起这桩对于周寅初而言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小事之时,她发觉她又陷入了新的焦灼。
周寅初微信朋友圈的背景图,变成了那张他们回头时最不经意的合影。
任何拉长图片的人都能看见。
也许,她能够接受周寅初本着他豪门公子哥的习性,去玩弄这场无所谓的风月游戏。狩猎场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夹杂着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