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就过去了,翻过那一页,可别在嫂子面前重提了。”
“来,我们敬嫂子一杯。”
众人齐刷刷地举起酒杯,依照中国人传统的方式一饮而尽。
她没有推敲、追问。
但好似已经知晓那个答案,明白他哪怕忤逆自己的本心,变得急于求成的原因所在了。
从饭桌上起身离开,她走向他:“是想早些回国么?”
他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不后悔么?”
“创业中途舍弃了你最看重的一批朋友们,结果你回国那会,我应该已经在筹办婚礼了。”这话多半有些现实、残忍。
纵使他放弃与他们的共同创业,变卖了他的科技专利,急忙急促地赶回国内。
一切也已经面目全非了。
温宁:“你可以怪我。”
“为什么怪你?”
过去的创伤、缺口好似因为这一趟的同行得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弥补,无数次在脑海中设想本该出现的场景,也已经在哈佛的红楼前的草坪得以实现,如愿以偿的男人把过去的罪责通通归向自己:“只不过因为我还是回去得太晚了。”
……
江城,私人医院。
没人怀有回家的心思,飞机抵达的下一站,是周母所在的医院。
“妈妈。”
李澈扑进温宁的怀里,温宁这下子才有了真实的触感,可自己怀中善良和正义的小孩,却一度被网络文化断章取义、扭曲成性。
视频几经转载,尽管背影已经不能更虚化了,这仍是对她孩子巨大的不公。
李澈却表现得像个没事人:“奶奶已经睡着了。”
周寅初安排管家将行李送回家,这才稍作耽搁,紧随其后地到来:“这里没有别的看护么,怎么需要你一个小孩?”
温宁生怕周寅初说话的语气太冲:“你周叔叔是不想要你一个小朋友太辛苦。”
“澈澈,你怎么这个点还没走?”
李澈抿了抿唇,说,“我和小洋姐姐打过招呼了,等她拉上店门,就过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