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竟然面对这样的话已然不觉得荒诞,反而在情理之中了。
他不折不挠,声势不减当年:“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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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隔间的天鹅绒隔帘一经拉开,男人的目光已然萦绕在穿着婚纱的她身上了,就算不是穿着这件复古的婚纱,并没有简约线条留下的美感,也没有奢华重工的细节雕饰,他的目光也依然会停顿在自己身上——
顺着他的视线,温宁清楚地感知到,与婚纱无关,他唯独在看自己而已。
一方面,温宁不由感慨他此刻和那些网络中大多数男人的不同;另一方面,却又觉得既然在婚纱上花费了大价钱,唯独看自己是什么意思,总该欣赏了这象牙白营造出的高贵典雅。
她喜欢这条婚纱的剪裁,复古却不繁重。
既然双方都满意,他这直男估计今天看任何一条纱裙也都一样的反应,温宁便急于去私人更衣室脱下来,换上穿来的裙子。
却见他阻拦:“要不,我们立刻去办仪式吧?”
他永远争分夺秒、不愿浪费分寸的时光。
“你确定?”
温宁一头雾水:“我们的亲眷朋友,可不是一通知就能到场的,有多少人还在上班呢。”
“他们又不是主角。”周寅初的发言依然不将旁人看在眼底。
他继而蛊惑着自己与之同行:“我知道有个地方,或许,很适合我们去办个只属于我们的婚礼。”
“之后的婚期不是都已经定了吗?”温宁困惑。
他们已经不是为爱疯狂的少年少女了,总要顾全大局的。
“那就多结一场。”
“很抱歉,让我的新娘受累,而且要连续两次面对同一张老脸,而不能在下一场看见年轻英俊的脸蛋……”他以玩世不恭的口吻为她再度设下新的陷阱。
“我还能想谁啊?”温宁不解于却不知道周寅初为什么每每为不存在的年轻男人较真,“昨天的事,我是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
她不得不偶尔规范他的言行:“周寅初,不许你再提这些。”
婚纱店的工作人员纷纷推至楼下,但隐约还是听见了楼上的动静,以为有钱人的烦恼对比起穷人来说同样不少,可真正听清楚后才发觉竟然是周总在吃醋,如果不是店长明确不允许他们发出任何的动静,那他们势必都快要为这幸福的情绪感染,起哄了。
“温宁,你不情愿?”
“其实也不是不想去。”
温宁也不愿让抛下手头工作、一早风尘仆仆陪她来看婚纱的男人失望,可话又说回来:“可穿着这个说实话行动挺不方便的。”
她顿了顿:“也没有一个给我拖着尾纱的人。”
男人已经一手拎起了沉重的尾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