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翰墨不可断】,正好符合苏轼被贬在外的状态。
他有事没事,总喜欢给自家弟弟写信,寄一些诗词歌赋,看山要寄,观水要寄,对明月要寄,听夜雨也要寄,字字句句意在笔外,言不尽是思念,情深义长。
比如最近,就寄来了《记承天寺夜游》。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兼怀子由[]。”
苏辙一开始还有点感动,心想哥哥远在千里之外,居然还遇上了一位愿意陪他半夜起来嗨的知音,这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更加美好的事情,是哥哥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惦记着他,“兼怀子由。”
大冤种张怀民:“……”
太过分了,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然而,苏辙读着读着,脸色就变了。
不对劲,这“兼怀子由”四个字,看墨迹,明显是后来加上去的。
这时,苏辙再回头看他哥寄过来的信件,便发现,那些华美的词藻、锦绣的文字背后,分明写着最情真意切的四个大字:“我!在!敷!衍!”
苏辙:喂,快把他的感动还回来啊。
……
大明,景泰位面。
景泰帝朱祁钰倚在榻边,遥看天幕,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日月同光】,这个词一定是在赞美廷益。”
于谦于廷益,不仅是他的救世宰相,也是力挽狂澜、拯救大明社稷的功臣。
正因为有于谦,才能让“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在”,可不正是“日月同光”?
宫殿内,寂寥无声,亦无人应和。皇帝病重,从者都被屏退,只小心翼翼地站在远处静待。
这一年,是景泰七年的末尾。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京城保卫战,已经过去了许久。然而,却有另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即将在短时间内发生,关于南宫那位太上皇。
朱祁钰对即将到来的事情并非毫无预感,可因为自己的病,却对一切感到茫然,无所适从。
或许,这次天幕降世,能够带来一丝转机。
“来人,宣于谦觐见”,他轻咳着说。
……
三国,蜀后主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