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懂了。”
田亩清丈是他爹朱元璋的主意,目的是为了稳定大明的税收。
新野县的事既然可以传到他这儿来,肯定是先行经过了他爹的手。
既然老朱都没对新野县的局面做出什么批示,就证明新野线如今的局面绝对还在控制之内,或者还不足以惊动他。
毕竟凤阳离的更近。
当初田亩清丈的第一枪在凤阳府开启,整个凤阳府上下有多噤若寒蝉。
如今这位可还在避暑呢。
如此自由空闲的情况下,他要真想替田亩清丈站台,早就可以打着避暑的名义,抵达南阳府了。
别说虎符或是兵部调兵的批文了。
真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凭朱元璋这三个字,便胜过任何一个大明印玺了。
既然如此。
一句一切切公事公办便足矣。
他们看来棘手或者难以处理的矛盾,站在更高的视角和理解,或许只是人家有意留下,用来钓大鱼的“铒”呢。
“该来的总是会来。”
“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既然不可避免,那便顺其自然吧。”
朱标喃喃自语的批复下公文。
他知道,他的朱笔御批一下,极有可能将整个新野县变成为北境民变的导火索。
“白莲逆党撺掇。”
“利益受损的士绅豪强抱团。”
“再加上之前在苏州府折了门面的孔家可能的摇旗呐喊。”
“朝廷要想重整北境,至少又将多费十年之功。”
“残元主力尚在塞外虎视。”
“我大明盛世还真是命运多舛。”
听着朱标不自觉的感叹。
常升没有说什么宽慰人心的话,而是火上浇油道:“这才到哪儿啊。”
“不单单只是北境的自身困境,南方,乃至这应天府中,尚且还有不少人在上下其手,巴不得将朝廷的精力全数困在北境,最好让大明和残元斗个你死我活呢。”
朱标霎时间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