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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相国寺有集市,门前堵得水泄不通。各种好吃好玩儿的,委实热闹的紧。
徐九涣带着闺女去烧朱院饱食一顿,顺道晒着午后的暖阳,将大相国寺逛了一通,才牵着小马驹打道回府。
刚进门,却是被小厮告知,徐鉴实喊他去书房。
徐九涣摸着下颌沉吟,“总不能是我昨日教考太差,抓我去读书的吧?”
泱泱一双桃花眼笑眯眯,丝毫不能体会爹爹之忧虑,道:“我考得好哦~”
这不,祖父今日都给她放假啦!
徐九涣在她小脑袋瓜上轻弹了下,骂:“小没良心的……”
泱泱缩着脑袋偷笑。
再是不情愿,徐九涣还是拖着步子去了老头儿书房。
这院中只两个小厮,除了洒扫便是研墨,此时侯在檐下,瞧见他进来,齐齐见礼。
“在?”徐九涣下巴朝屋子抬了抬,问道。
小厮笑着点头,稍走远了些。
书房中烧着炭盆,猩红的炭火瞧着将熄,徐九涣进来便用那夹子往里添了几块,惹得老爹抬眼瞪来。
“添两块便够了,铺张浪费。”徐鉴实训斥一句。
徐九涣不以为意,“这屋里都没些热乎气儿。”
说着,煞有介事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氅衣,似当真嫌这屋里阴冷。
徐鉴实白他一眼,没好气道:“后日你堂叔他们便要到了,你去接。”
“徐士钦呢?”徐九涣问。
“腊月二十姚家做宴,他得陪着媳妇儿去吃席,抽不得空。”
徐鉴实说完,便示意他可滚了。
徐九涣却是没走,给自己倒了碗凉茶,边喝倚着他的桌案边沿问:“你特意修书,邀堂叔来京中过年,是想趁着堂叔他们这次回来,走时将泱泱带去晋陵?”
徐鉴实也没想瞒过他,闻言,道:“如今朝中不稳,储君一日未定,便易生变数,泱泱留在京中不是好事。”
此遭赐婚,可不就是应验?
他说着,顿了片刻,又道:“与陵王府的这门亲事,等日后时机,我会求退了,你稳当些,少惹事端。”
徐九涣不服,“怎就老说我?人家欺负到了我脸上,我都置之未理,很给颜面了。”
徐鉴实被噎了一句,没忍住又瞪他一眼,“你若从前行事便得宜,我又何至于如此想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如今也算是脱胎换骨。”徐九涣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