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知道,什么程度才算“小小的背叛”了。
谢听尘问:“刚才那个力道,要是打在你身上,算吗。”
“…算。”
“你会原谅他吗。”
“不知道,毕竟没打在我身上,原不原谅的,应该问谢师兄你吧。”她试着活跃一下气氛,想让彼此轻松一些,但她没想到谢听尘听到她的答案时反而更加沉寂,心情像是直接降到了谷底。
她眨了眨眼睛,又道:“谢师兄,你先把我松开吧。”她伸手拍了拍谢听尘的胳膊。
他松开手。
帝青于下一刹那自动离体,猛击黑暗深处,劈开一道裂缝,强光猛照进来。
与此同时,阵外,早等的心急如焚的许安逢和陆颜书眼巴巴望着状似漩涡的阵眼,许安逢每隔半个时辰就得拼老命拦一次陆颜书,以防她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就冲进去。
“姑奶奶,您是我姑奶奶了行吗?我求求您别二话不说就要往进闯成吗?”
陆颜书看他:“进去很久了还没出来,万一她有危险,怎么办。”
“少君不是进去救她了吗?还有那个宣命,他都活了几千岁了肯定经验丰富,这种阵法随随便便就把人给你带出来了,你就别操心了,老实呆着啊。”
陆颜书道:“我觉得,宣命不靠谱。”
“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
“…怎么还以貌取人呢。”
“我认真跟你说话呢。”
“好好好,我们陆少主从来不跟人开玩笑,行了吧?”
陆颜书往边上站了站:“谁跟你我们。”
得!又开始划清界限了:“明白!君子之交淡如水嘛!”他耸了耸肩,识相的站到了一旁去。
荒禹捂住重伤的腹部重重喘息,一呼一吸都带着血腥,宣命单膝落地,施法为她疗伤。
“为什么去戒律台自首。”她突然发问。
宣命手下一顿,没能立即回应,荒禹又道:“是找个避难之所害怕楚北清报复呢,还是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了,去寻求自我安慰啊。”
“尊主多虑了。”
“多虑?你觉得你这样做了,楚北清就能原谅你了吗?”
“…属下不是…”
“她不会原谅你的,她这个人,嫉恶如仇,但凡做了一丁点儿恶事都是她的眼中钉,更何况…”她俯身掐住他的脖子,眼中满是探寻质疑:“是像你这种叛逃之人,就更不可能得到宽恕了,所以你上辈子是我的人,这辈子也还是我的人,不要想着去做好事赎罪,不要觉得杀人有什么负担,只有我不在乎你是否生过二心,只有我,是你唯一的主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