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我不是怕曹贵人问院里的其他奴才吗……”
曹琴默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门槛,几乎要将门槛捏碎,一下子掀开帘子阴沉的走进去,怒视着惊慌的奶嬷嬷和宫女,“放肆!”
奶嬷嬷和两个宫女见曹琴默暴怒,心里咯噔一声,齐刷刷的跪下,脸白如纸,眼神慌乱,难道曹贵人听见了她们的话?
“曹贵人金安,不知贵人为何恼怒?”奶嬷嬷小心的觑着曹琴默的脸色,怀揣着曹琴默是因别的事懊恼的心思试探道。
曹琴默没有理会她们,心疼的俯身看着温宜,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快去请太医。”
袖雪忙答应着去了。
可怜她的温宜,在她这里还被如此虐待,私下不知遭了多少罪!可恨她一直没有察觉!
奶嬷嬷和两个宫女一听曹琴默让人去请了太医,这会儿又对着温宜哭泣,就知道真的不好了!
“贵人恕罪!求曹贵人饶了奴婢们这一次吧!”
“曹贵人饶命!实在是,是公主哭闹太过,为了避免公主哭伤了身子,奴婢们才,才,贵人饶命啊!”
这时外边听着声音又进来了一个奶嬷嬷和两个宫女,也跪地求饶。
“闭嘴!”曹琴默抽出帕子擦了眼泪,阴恻恻的盯着跪下求饶的奴婢们,怒吼道:“你们该死,都该死!
温宜才这么小,你们怎么能忍心喂她安神药!”
音袖听见动静,顾不得将料子放回库房忙赶过来,看见曹琴默坐在摇床边无声落泪,地上的奴才都十分不安,心一下子凉了,难道公主出事了!
两刻钟后,袖雪终于带着太医回来了。
听完之后又看过脉,太医皱着眉,安神药是对身体有损伤的。
奶嬷嬷给小主子服用安神药,在宫中屡见不鲜,尤其是不得宠的皇子皇女,先帝时后宫也是如此。
“公主的身子虚弱,微臣开一个方子,煎好之后让奶娘服下,通过乳汁将药喂给公主。”
“好。”曹琴默眼睛都哭红了,让小顺子跟着太医去拿药。
袖雪将太医送到门外,给太医递了个荷包。
曹琴默看着她们恨不得撕了她们的肉,喝她们的血,“音袖,去将这事禀告给皇上!”
音袖也气的不行,主子对公主千娇百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