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深看了太后一眼,不知道在皇额娘眼中,他究竟是个什么脑子。
太后此时也后悔说了这番话,“唉!走吧走吧!”
他若是真信了皇额娘的话,现在看守皇陵的人就是他了。
苏培盛紧跟着皇上出去。
帘子打起又放下,太后看着空着的座椅,抬手疲惫的捂了一下胸口。
竹息慌了,“太后娘娘,您怎么样?奴婢让人去叫太医。”
太后站起来,淡淡道:“哀家没事,只是被皇上气到了。”
竹息扶着太后走到东暖阁,太后站在窗户前,凝望着窗台上的惠兰,眼神有一闪而过的忧伤。
修长的叶子翠绿欲滴,黄色的兰花含苞待放,空灵幽静,清新脱俗。
“是哀家小瞧了和贵人,才进宫几个月,就凭着那张脸迷惑的皇上要封嫔,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
若是和贵人怀的是个阿哥,看着皇上对她的宠爱,那岂不是会威胁到皇后的地位!
在竹息的记忆当中,印象最深的还是当初在翊坤宫,和贵人还是常在时,眼眶红红委屈的从殿内跑出来,可怜兮兮的。
“皇上已经坐稳了皇位,为了乌雅家和乌拉那拉家的荣耀,哀家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到皇后的地位。
竹息,将刘太医叫来,哀家有事要问他。”
景仁宫中,皇后送走了皇上,静静的坐在圈椅上,扫了一眼典雅低调的屋子,下巴微抬无声的笑了一下,“剪秋,你去长春宫传本宫口谕,翠果意图谋害皇嗣,杖毙。
齐妃管教奴才不严,于长春宫闭宫思过,无召不得出!”
可惜,齐妃做这事之前没和她商量,没能将那孽胎做掉!
“是。”剪秋出了屋门,带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前往长春宫传旨。
染冬拿着帖子进来,身后宫女手上捧着一个盒子。
“皇后娘娘,这是沈家托乌拉那拉家送进宫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