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用这些年给隔壁卖豆腐的***买了一个玉镯,同她一起赏月去了。
我恨恨地望着父亲离去的身影,还未说话,母亲便说,“他平日里养家辛苦,我们应该多理解他,你也要多理解言铮,他在朝为官,诸多不易,你要性子和软些,多体贴他,侍奉好婆母。
”
“可我也会铮钱,是我在养着那个家。
”
“你胡说什么,我们女人家怎么可能养得起一个家,你整日就知道玩弄那些胭脂,说你两句你还不喜欢听。
今日又为何来找我,快些回去同他们过中秋,不要惹夫君和婆母生气。
”
“贺言铮养了外室。
”
“哪有怎样?你更不要再任性惹他不快,快回去给他道歉,赔礼认错。
”
说着,她把我从门内推了出来,“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教出来的女儿没有教养,娘这里实在容不下你,你快些回去罢。
”
我被推出来以后,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没有一丝犹豫。
夜深人静的巷子里,只有月亮高高地悬在天上,我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
巷子很长很长,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往前走,走了很久很久,却好像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尽头。